“用琴弦?!彼f,“割他們的經(jīng)脈。這是骨尊教我的第一招。”
陳默低頭看琴。
骨頭冰涼,斷弦微微震動(dòng),像在回應(yīng)他。他握緊琴,把骨火灌進(jìn)去。琴弦變紅,像燒紅的鐵絲,能切開一切。
頭目瞪眼:“果然是焚天骨獄!你們竟敢把琴給他!”
他大吼,舉起血噬刃,想引爆血符。
老嫗最后一根手指劃過琴弦。
“錚——”
音線如刀,穿喉而過。
頭目僵住。刀落地,滾了兩圈。他捂脖子,黑血從指縫涌出,腿一軟,撲倒在地,不動(dòng)了。
屋里安靜了。
只有骨火燃燒的聲音。
陳默蹲著,抱著琴。右手還抓著琴弦,紅光沒散。左眼不疼了,八骨戒也不那么燙了。
老嫗靠在墻邊,呼吸弱,左肩衣服全是血。她不看陳默,輕聲說:“它認(rèn)你了?!?/p>
陳默抬頭。
“琴?!?/p>
他低頭看琴。斷弦不知什么時(shí)候接上了,雖然有裂痕,但不松了。琴上的紋路一閃一閃,跟他左眼的骨紋一樣。
風(fēng)又吹進(jìn)來了。
屋里的火還在燒,木頭噼啪響。遠(yuǎn)處傳來狗叫,聲音很小,但真實(shí)。
陳默站起來,把琴背到身后,用鐵鏈接好。他看向老嫗。
“你能走嗎?”
老嫗不答。她抬手指向西邊。
那邊,黑煙正從地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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