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輕碰符文邊緣,一縷白火順著經(jīng)脈流到掌心。符文沒立刻反應(yīng),只是微微變紅。
“果然是這樣。”他低聲說,“是追蹤器,不是陷阱。只要不用血激活,就不會炸?!?/p>
蘇弦馬上明白:“他們在用這些符文監(jiān)視我們的行蹤。”
“那就毀了它?!标惸咽职聪氯?,白火猛地爆發(fā),整塊石板瞬間燒黑炸裂。
三人繼續(xù)往里走。
越往里越冷。呼出的氣變成冰渣,粘在睫毛上。陳默的傷口隱隱作痛,但他沒停下。每一次疼,都讓他更清醒。
他知道這條路很難。北冥冰淵是死地,傳說元嬰修士都不敢久留。但他們必須去。
為了阻止八荒血祭。
為了不讓阿漁成為祭品。
為了找回那條已經(jīng)斷掉的路。
風(fēng)雪中,三人的腳步?jīng)]有停。
鐵鏈聲、踩雪聲、手指劃空氣的聲音,在峽谷里混成一種節(jié)奏。
像一首還沒寫完的戰(zhàn)歌。
阿漁看著陳默的背影,忽然小聲說:“你說你是殺災(zāi)之人……那這一次,我也不會再躲?!?/p>
蘇弦沒說話,但在心里,一段新的旋律正在形成——安魂和滅魂融合,溫柔與殺伐共存。
她知道,等琴修好那天,這一曲,一定會響徹天地。
陳默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在忍痛煉化真氣。他默念《玄骨煉天訣》,把痛苦變成力量。他知道敵人在等他們,也知道前面還有更多監(jiān)視和陷阱。
但他不在乎。
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
而且,不會回頭。
風(fēng)雪更大了。
一道黑影從巖壁上方掠過,很快消失。
陳默沒有抬頭。
他的手,一直沒離開劍匣。
鐵鏈一緊,遠處一塊石頭無聲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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