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拔出短刀沖上來。
陳默右手一揚,掌心冒出白焰,一把抓住刀刃。鐵刀立刻熔斷,火焰順著刀柄燒上去,那人慘叫松手,整條手臂黑了,冒著煙。
第三個人抄起板凳砸向陳默后背。
蘇弦手指一撥,骨琴嗡一聲響,音波撞上板凳,木頭炸開。那人連退幾步,胸口塌了一塊,撲通倒下。
陳默站起身,甩出一道骨火,打中刀疤男胸口。那人飛出去,撞在墻上,吐了一口血。
最后一個惡霸跪在地上抱著斷手,渾身發(fā)抖:“饒命!我們錯了!”
陳默走過去,低頭看他。
“你們怕黃泉宗?!彼f,“我也能讓你更怕我?!?/p>
那人拼命點頭,眼淚鼻涕流在一起。
酒館里沒人說話。所有酒客盯著茶碗,不敢動。掌柜躲在柜臺后,只露出一雙嚇壞的眼睛。
陳默回到座位,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味道沒變?!彼f。
蘇弦看著那個斷手的人,眉頭一跳。
那人抬頭,正好對上她的視線。眼神從害怕變成恨,死死盯著她,嘴唇發(fā)抖。
蘇弦的手慢慢握緊。
“他認得我?!彼吐曊f。
陳默看了她一眼,沒問。他知道有些事現(xiàn)在不能說。
阿漁揉了揉太陽穴:“這地方不對勁……怨氣太重,像埋過很多人?!?/p>
蘇弦閉了下眼:“剛才那一聲琴響,震出了墻里的東西。”
“是什么?”
“骨粉?!彼f,“墻縫里全是碎骨頭,被人用咒封住了?!?/p>
陳默起身走到墻邊,伸手一抹,墻皮掉了,露出灰白色的粉末,有點腥味。
他回頭問掌柜:“這墻什么時候刷的?”
掌柜縮著脖子,不說話。
陳默又問一遍。
掌柜才發(fā)抖地說:“三年前……刷過一次?!?/p>
“為什么刷?”
“因為……墻會滲血?!?/p>
所有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