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名字?!蹦侨苏驹诙纯?,“他們都叫我守路人?!?/p>
“那你為什么要等我們?”
“因為我一直在看?!笔芈啡苏f,“城外那天晚上,我就在街角。我見你背著她進(jìn)城,聽你說書人提到天機閣,也看你識破陷阱改走山脊。”他頓了頓,“你們是唯一能打破這個局的人?!?/p>
陳默沒說話。他想起聚義樓里的說書人,說話太順,像背過很多遍。
“所以那說書人是假的?”蘇弦問。
“他是傀儡?!笔芈啡苏f,“嘴里被種了控魂蟲,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別人想讓你們聽的?!?/p>
洞外風(fēng)又吹起來。
陳默握住阿漁的手,冷得像冰。他抬頭問守路人:“還有多遠(yuǎn)?”
“一天一夜?!蹦侨舜穑叭绻怀鍪??!?/p>
“會出什么事?”
“這條路連著天機閣的地脈。”守路人看著他,“有人會在路上設(shè)障。而且……”他看向阿漁,“她的傷不是普通的噬魂釘造成的。那釘上有詛咒,會讓人慢慢失憶,最后變成行尸走肉?!?/p>
陳默拳頭緊緊攥住。
“想救她,必須找到當(dāng)年造那釘?shù)娜?。”守路人壓低聲音,“他在天機閣地下三層,被關(guān)了十五年。”
“是誰?”
“一個逃走的域主?!笔芈啡寺曇舾p,“他知道所有秘密?!?/p>
蘇弦忽然抬頭:“你說你能清魔氣,那能不能試試凈化骨琴?”
守路人走近,伸手碰了碰琴面。青光浮現(xiàn),順著裂縫流進(jìn)去。黑線劇烈扭動,像在掙扎。幾秒后,光消失了,裂縫邊的黑線顏色淡了些。
“只能暫時壓住。”他說,“這琴被邪音污染太深,只有完整的安魂曲才能徹底凈化。”
蘇弦點頭。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得重新練琴,哪怕手指已經(jīng)廢了。
陳默站起來,再次把阿漁背好?!拔覀冏甙伞!?/p>
守路人走在前面,手里一直亮著一點青光。山路越來越窄,兩邊巖壁靠近,頭頂只剩一條縫。大概半個時辰后,前面出現(xiàn)一根生銹的鐵鏈攔路,掛著一塊木牌,上面刻著四個大字——
來者即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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