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令紋。”他說,“和玄明子玉牌上的標(biāo)記一樣?!?/p>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
五個修士互相看了看。拄劍的領(lǐng)頭人走過來,盯著骨片看了很久。
“魔宗用這個控制野獸?”
“不是野獸?!碧K弦搖頭,“這是人變的。身體被改過,靈魂也被壓住,才成了這樣?!?/p>
“誰干的?”
“血骨堂?!标惸纬鰳?,“但他們上面還有人。這塊骨片上的令紋,說明命令來自更高層?!?/p>
他看著大家:“我們不能再等了。它能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p>
有人小聲說:“可我們才剛……”
“沒時間養(yǎng)傷?!标惸驍?,“它出現(xiàn),說明這條路已經(jīng)被盯上了。下次來的,可能不是怪物,而是人?!?/p>
他收槍轉(zhuǎn)身,走到蘇弦面前,伸手把他扶起來。
蘇弦靠著他站穩(wěn),琴還抱在懷里,雖然壞了,但他一直沒放手。
“你能走嗎?”
“能?!碧K弦點(diǎn)頭,“半個時辰后,我可以再彈一次?!?/p>
陳默嗯了一聲。轉(zhuǎn)頭對五個修士下令:“清點(diǎn)傷員,處理現(xiàn)場。凡是沾過黑水的東西,全部燒掉。一刻鐘內(nèi)出發(fā)?!?/p>
沒人反對。
一個修士開始收拾武器,另一個檢查同伴的傷,第三個走到溪邊,點(diǎn)燃符紙,準(zhǔn)備燒污染物。
陳默站在前方的石頭上,望著下游方向。
陽光還是昏黃的,像蒙了一層灰。
他摸了摸左眼。那里有點(diǎn)燙,但不是戰(zhàn)斗的反應(yīng)。是一種別的感覺——好像遠(yuǎn)處有人在看著他們。
蘇弦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彼f。
風(fēng)吹動骨片,翻了個面。背面有一行小字,很淺,像是針尖刻的。
陳默湊近看。
六個字:
“五個玉牌已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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