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正在對阿漁動手,或者馬上就要動手。這片鱗不再指引方向,而是在求救。
他看向蘇弦。琴師靠著墻坐著,頭低著,氣息很弱?,F(xiàn)在他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一起走。
陳默捏緊鱗片,手掌被燙得通紅。
他不能走。至少現(xiàn)在不行。
身后是受傷的同伴,眼前是還沒解決的危險。血音雖然逃了,但他留下的話一直壓在心頭。五塊玉牌集齊,說明還有三個人沒出現(xiàn)。他們是誰?在哪?什么時候行動?
他必須查清楚。
可阿漁那邊……
鱗片還在發(fā)燙。熱度不但沒降,反而越來越強。
陳默低頭看著它,手指收緊。
他記得這片鱗曾經發(fā)光,在歸墟鎮(zhèn)外,那時它指向中州,帶他找到了蘇弦。現(xiàn)在又熱了,卻不指方向,只傳溫度。
這不是導航。
這是聯(lián)系。是他和她之間的一種感應。
她在疼。
想到這里,他太陽穴突突跳。
他抬頭看天。天是灰色的,云很低。離下一個“月蝕之夜”還有幾天?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一旦血祭開始,所有和骨尊有關的人,都會被牽連。
包括阿漁。
包括柳菁。
也包括他自己。
他站在廢院子中間,腳下是碎骨頭和破琴。蘇弦靠墻喘氣,呼吸斷斷續(xù)續(xù)。風吹過斷墻,掀起他的衣角。
突然,胸前的鱗片劇烈震動了一下。
陳默低頭。
那片白色的鱗片,竟然滲出了一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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