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62章 安魂初奏，暫時壓制（第2頁）

骨琴的裂縫爆出一團(tuán)白光，照亮廢墟，像白天一樣。紅霧被逼到巷口，不敢再靠近。

血音踉蹌一步，差點跪下。懷里血琴叫了一聲，一根弦斷了，抽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口。

“你……”他咬牙，“你根本不懂這琴的力量！”

“我不需要懂。”陳默站直身子，左手仍貼著琴，“我只知道，它殺人，我就護(hù)人；它放霧，我就破霧。就這么簡單?！?/p>

說完，他試著動右腿。骨頭咯吱響，疼得他冒汗。但他還是往前走了一步。

斬虛槍拔了出來。

他一手拿槍，一手扶琴，站在街中央。

身后是昏過去的蘇弦，面前是敵人。

血音盯著他，忽然笑了：“你以為贏了？告訴你，血祭已經(jīng)開始了。月蝕還沒到，全鎮(zhèn)人的名字都記上了。你這破琴能響一時，能響一輩子嗎？”

陳默沒說話。

他把手指放回琴面。

他知道對方說得對。這曲子撐不了多久。琴有裂，他受傷，蘇弦倒下，只剩一半戰(zhàn)力。

但他也知道，只要還能站著，就不能讓琴停。

他輕輕劃出下一個音。

白光閃了一下。

紅霧邊緣動了動，但沒敢上前。

血音臉色難看。想走不甘心，想打又怕被壓。他站在原地，手指摸著斷弦，像在等機(jī)會。

陳默也不急。

他調(diào)整呼吸，把疼當(dāng)成節(jié)奏，一下一下推著琴音走。每次震動都撕開舊傷，他也借著這痛穩(wěn)住體內(nèi)的氣。

不能亂。

要清醒。

他眼角掃到蘇弦的手，發(fā)現(xiàn)那只手還在動。不是抽筋，是有節(jié)奏地抖，像是在數(shù)拍子。

陳默懂了。

蘇弦沒完全暈過去。他在用最后的方式提醒他：別停，別快，別貪攻。

安魂曲不是為了殺敵，是為了爭取時間。

拖到傷好一點，拖到敵人犯錯，等到最后一擊的機(jī)會。

血音終于動了。他抬腳，往后退一步。

陳默立刻舉槍防備。

但對方?jīng)]逃，只是換了姿勢，把血琴橫在胸前，像盾牌一樣護(hù)住自己。

“我給你兩個選擇。”血音說，“現(xiàn)在放手，我讓你帶這瞎子走。不然——等我叫來堂主，你們誰都別想活?！?/p>

陳默冷笑：“你去叫吧。等你們?nèi)藖砹?，這琴說不定已經(jīng)把你骨頭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