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收回手,繼續(xù)指著那個位置:“我沒看錯。這種感覺,只有龍族的血才能引起。她真的在那里,而且……還活著?!?/p>
陳默沒說話。
他盯著那點(diǎn)紅光,腦子里全是過去的畫面。阿漁被敖烈?guī)ё吣翘欤诤_呑妨耸?;她在冰宮喝了忘川酒,忘了他,卻還是本能地護(hù)著他;虛空之戰(zhàn)中她變成龍纏住敵人,翅膀被打得全是傷也不松口。
她一直在等他。
他也從來沒有放棄找她。
現(xiàn)在,線索終于有了。不是猜的,也不是夢,是真正的地圖,直接指出了她的位置。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傷口還在流血,八骨戒融合后的熱還在身體里。他知道前面有什么——東海有龍宮遺址,也有敖烈的人,有邪尊的眼線,還有埋伏。
但他必須去。
他扶好蘇弦,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蘇弦拉住了他的袖子。
“等等?!彼曇艉茌p,但很堅(jiān)定,“你有沒有感覺?”
他停下。
她抬頭看著星圖,皺眉:“我剛才碰它的時候……除了阿漁的氣息,還有別的。一種壓著的感覺,像封印。那枚骨戒……不是隨便就能拿的。它被鎖住了,要特定的方法才能打開?!?/p>
陳默回頭問:“什么方法?”
她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到,解開它的人,必須有焚天骨獄的力量,還要有龍族的血。兩個都得有,少一個都不行。”
他想了想,點(diǎn)頭。
那就兩個人一起去。
他不再多問,背著她走出石室。身后的星光慢慢消失,前面又是黑暗。
又走了一段路,通道分成了兩條。
左邊往下,墻面濕漉漉的,能聞到海水味;右邊往上,地面干的,偶爾有沙子滾落的聲音。
他知道,該選了。
他在岔口前五丈的地方靠著墻坐下。右腿的石頭讓他站不住,左臂的黑氣已經(jīng)快到心臟。他從懷里拿出最后一塊調(diào)音玉,放進(jìn)嘴里。
玉石很涼,一下子壓住了腦子里的亂。
他閉眼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看向前面的兩條路。
“阿漁等我們。”
說完這句話,他坐著不動。
蘇弦靠在他背上,呼吸輕但穩(wěn)。她的手慢慢滑下來,輕輕搭在他腰上,好像在確認(rèn)他還在。
通道深處,左邊傳來水滴聲。
一滴水落下,砸在地上,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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