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十二把刀加速,化作紅光射來。陳默揮劍擋開,鐵鏈接住兩把,蘇弦用琴音震偏八把。只有一把擦過阿漁肩膀,劃出血口。
她哼了一聲,耳后的鱗片變紅。
“不能讓他再變強!”蘇弦咬破手指,血滴在琴弦上。她彈出一段調(diào)子,《安魂引》的變奏擴(kuò)散出去,打中血羅剎的意識。
血羅剎身子一晃,動作變慢。陳默抓住機會,把白火凝聚成矛,用力扔出去。
骨矛穿過黑氣,扎進(jìn)他胸口。血羅剎后退兩步,插在胸口的一把刀被撞斷。
但他沒倒。
他低頭看傷口,拔出斷刀,隨手扔在地上,抬頭死死盯著陳默。
“你以為……能殺我?”他聲音沙啞,“我只是……第一個?!?/p>
說完,他轉(zhuǎn)身跳回上層,消失在黑暗里。
樓梯不再震動,黑霧也開始散去。
陳默站著不動,左眼還在發(fā)光。他低頭看手心,有一滴血羅剎的血——黑得像墨,還在跳。
蘇弦靠著墻,手指還在流血。她把最后一塊調(diào)音玉貼在額頭上,閉眼一會兒,睜開說:“他沒走遠(yuǎn)。上面有動靜,像在開門。”
阿漁捂著肩膀,臉色發(fā)白:“那股氣息……和龍宮地底的一樣。他們把祭壇連起來了。”
陳默沒說話。他彎腰撿起一塊碎骨——血羅剎被燒斷的指節(jié)。骨頭上有裂紋,滲出黑色黏液。
他捏緊,把骨頭碾成粉,讓粉末從指縫漏下。
“他比以前強了三倍?!碧K弦說,“不是靠自己練的。”
“是邪尊動手了?!标惸局?,“他在用人煉兵?!?/p>
阿漁看向樓梯上方:“第五枚骨戒就在上面。但我們不能亂沖。他在等我們?!?/p>
“我知道?!标惸匦吕p好鐵鏈,“所以他才露面,讓我們看到他被改造成什么樣?!?/p>
蘇弦扶著斷琴站起來:“他是誘餌?!?/p>
“也是警告?!标惸白?,“但我們必須上去?!?/p>
臺階繼續(xù)向上,每一步都更重??諝鈮旱萌穗y受,像背后有人盯著。
走到第二十五級,地面裂開,黑血流出,慢慢聚成一個小漩渦。
阿漁停下:“這血……在畫符。”
陳默蹲下看。黑血畫的是囚淵印,中間多了一圈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