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用白火在旁邊墻上畫了一遍?;鹧骘@出線條的方向,指向東北。
“那邊是出口?!彼f。
他們加快腳步。越往里走,空氣越重。蘇弦耳朵嗡嗡響,骨琴一直在震。阿漁脖子邊的鱗鰭越來越冷,貼著皮膚像冰一樣。
前面有三條岔路,一樣寬,都很黑。陳默在地上各燒了一個標(biāo)記,讓蘇弦分別彈音。只有中間那條回聲最久。
他們進了中間這條路。
沒走多遠(yuǎn),頭頂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陳默抬頭,看到十幾把刀從巖壁里伸出來,每隔十步就落下一次,節(jié)奏亂七八糟。地上有幾具骨頭,都被切成兩半。
“不能硬闖?!碧K弦低聲說。
陳默看了看周圍,對她們說:“你們往后退五丈。”
兩人照做。他一個人站在前面,右手按在肋骨上。下一秒,他用力一扭,咔的一聲,一根肋骨斷了。劇痛讓他眼前發(fā)黑,但他咬牙撐住。
白火從體內(nèi)爆發(fā),瞬間spread成一張網(wǎng)。心象領(lǐng)域·焚天骨獄,開啟?;鹧嬲樟琳麄€通道,也顯出了所有機關(guān)的位置。
他看清了能走的路。
陳默沖進去。第一波刀落下,他翻滾躲開;第二波,用鐵鏈接住上方石梁,蕩過去;第三波,跳起來踩著刀尖借力。七次落刀的間隙,他全都避開了。
最后一段,他扒著巖壁,用鐵鏈鉤住凸起的地方,一步一步挪到盡頭。那里有一扇石門,門縫透出一點光。
他回頭,朝蘇弦和阿漁招手。
兩人立刻跟上。蘇弦走得很吃力,一手扶墻,調(diào)音玉已經(jīng)碎了兩塊,骨琴震得她手臂發(fā)麻。阿漁一直抓著陳默的衣服角,嘴唇發(fā)白。
他們在石門前匯合。
陳默伸手推門。門沒鎖,但很重。他用力推開一條縫。外面是一片空地,月光照下來,很安靜。
沒有動靜。
沒有風(fēng)。
什么都沒有。
蘇弦靠著墻喘氣:“不對勁?!?/p>
阿漁忽然開口:“外面……有人在等我們?!?/p>
陳默沒說話。他盯著門縫里的光,左眼的骨紋還在閃。他能感覺到,門外的空間有問題,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
但他必須出去。
他抬起腳,踏上門檻。
門后的地面,突然裂開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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