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的名字。
但她沒說出來。
蘇弦抱著骨琴,指尖的傷口結(jié)了痂,可每次撥弦都會裂開。她撐不了太久,也不能經(jīng)常用琴探路。之前那一招封住石像的音波,幾乎耗光了她的靈力。
“我還能走?!彼f,“琴可以少用,但情報不能斷?!?/p>
陳默看了她們一眼:“休息十五分鐘,然后出發(fā)?!?/p>
他走到角落,靠著墻坐下。左眼還在疼,像是有什么在里面動。他沒去碰,只是咬緊牙。這種痛他習慣了——每次突破都是這么熬過來的。
蘇弦坐在另一邊,檢查手里的調(diào)音玉。五塊里還有三塊能用,另外兩塊有裂痕。她把最好的一塊貼在琴邊,剩下的收進袖子。
阿漁站在沙盤前,一動不動。她盯著那點紅光,直到眼睛發(fā)酸。她想起冰宮那天,藍袍人說過:“第三將,該歸位了?!碑敃r她以為說的是蘇弦,現(xiàn)在看來,不只是人要歸位,地方也要對上。
鑰匙、沙盤、血脈感應(yīng)——三樣東西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她走過去找陳默,從懷里拿出那片鱗片:“這個還能用。如果靠近正確的地方,它會更燙?!?/p>
陳默看了一眼,沒接:“你自己拿著?!?/p>
“我不怕。”她說,“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龍宮的秘密會和這種邪地連在一起?!?/p>
“找到答案再說?!标惸酒饋?,拍掉褲子上的灰,“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動起來?!?/p>
蘇弦也站起身,把骨琴背好。她最后看一眼石室,確認沒落下東西。沙盤被包好收進布袋,鑰匙用油紙裹住,放進陳默的背包。
身后的青銅門關(guān)著,外面的石像已經(jīng)被隔開了。他們不會再回來。
陳默走在前面,推開一條門縫,聽外面沒動靜,才讓他們出來。通道還是黑的,來時的臺階被石板蓋住了,只能往前走。
三人原路返回,穿過一堆傀儡殘骸,繞過畫滿壁畫的墻,走上通往地面的陡坡。每一步都很輕,怕觸發(fā)機關(guān)。
回到拱門前,那句“獻祭者入,余者為餌”不再發(fā)光了。阿漁伸手摸了摸石壁,龍血的味道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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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來時,是它認了我的血?!彼f,“現(xiàn)在不響了?!?/p>
“說明我們過了第一關(guān)?!碧K弦說,“接下來不會自動認人了?!?/p>
陳默沒說話,抬腳跨出去。
風沙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