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的倒山閃了一下。
骨戒模型的光變得更強了。
陳默看著地圖,聲音很低:“它在指路?!?/p>
蘇弦收回手,臉色有點白:“這不是指路,是催命符。黃泉宗的人不可能留下這種東西等我們找到?!?/p>
阿漁喘了口氣,鱗鰭的溫度慢慢降下來。她看著地圖,說:“但我們已經(jīng)沒得選了。”
陳默點頭。他伸手把發(fā)光的骨戒模型從地圖上取下來。東西很涼,表面光滑,沒有花紋??蓜偽兆。笱鄣墓羌y就猛跳一下,像被刀刺了一樣。
他皺眉,用手摸了摸眉毛。
蘇弦看他:“怎么了?”
“沒事。”他說,“就是有點疼?!?/p>
他把模型收進口袋,轉(zhuǎn)身看向被黑霧堵住的來路。他知道必須繼續(xù)走。線索出現(xiàn)了,就不能停下。
蘇弦抱著骨琴,手指還在微微抖。她沒再說話,只是把七塊調(diào)音玉一個個檢查,確保位置沒錯。阿漁靠墻休息了一會兒,覺得體力夠了,就重新跟上。
三人站在石臺前,面前是更深的黑暗。
陳默舉起斬虛槍,白火照亮前面幾丈。地上的碎骨頭一直延伸,盡頭消失在黑暗里。墻上的浮雕越來越多,層層疊疊,全是跪拜的樣子。
他邁出一步。
槍尖劃過地面,留下一道印子。
蘇弦跟在后面,琴聲輕輕響,掃過兩邊墻壁。阿漁走在最后,手一直沒離開口袋。
他們走進黑暗。
槍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具倒在地上的鎧甲,忽然輕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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