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記下了節(jié)奏。
然后站起來,把骨琴背回背上,和斬虛槍一起掛著。鐵鏈碰了一下,發(fā)出輕響。
他走到蘇弦躺過的地方,撿起一塊碎布,輕輕蓋住她的臉。然后轉(zhuǎn)身,看向遠處一間沒塌的小屋。
風還在吹,灰到處飛。
他抬起左手,看著食指上的骨戒。龍紋還在發(fā)光,熱度沒退。他握緊拳頭,皮膚下的銀光閃了一下。
他邁步往前走。
隊伍里有人看到他動了,低聲提醒其他人。大家陸續(xù)起身,檢查武器,準備跟上。
他沒有回頭。
走到高臺邊緣時,腳踩到一塊松的石頭。他停下,低頭看,石頭半埋在灰里,下面壓著一片透明鱗片,邊上有點燙。
他蹲下,撿起鱗片。
很薄,像紙,但能感覺到里面還有一點微弱的氣息沒斷。
他把鱗片收進懷里,放在靠近骨戒的位置。
然后站直,右手朝小屋的方向一指。
所有人都看著他。
他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往前走。
風吹起他的衣角,背上的骨琴輕輕晃動。
左眼突然刺痛。
一道骨紋從眼角裂開,迅速延伸到眉心,紋路里透出一點紅光,像血在流動。
他抬手擦了把臉,指尖沾到溫熱。
他沒看,繼續(xù)往前走。
隊伍跟了上去。
灰落在他肩上,一片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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