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爆響炸開,直沖那個放血的人。那人雙耳噴血,跪倒在地。
另外四人立刻撲上來。
陳默橫槍掃出,白火炸開,逼退兩人。另一人繞到側(cè)面,刀直指阿漁。蘇弦一腳踹過去,同時骨琴又震一下,發(fā)出刺耳的聲音,那人手腕斷了,刀飛了出去。
但第三人已經(jīng)靠近陳默背后。
陳默來不及轉(zhuǎn)身。他咬牙,右手猛砸肋骨,咔的一聲,骨頭斷了。劇痛讓他眼前發(fā)黑,可靈力爆發(fā),白火從體內(nèi)沖出,燒了那人半邊身子。
那人倒下時還在冒煙。
剩下三人馬上改變站位,不再分開,靠在一起,刀尖連成一線,一步步推進。每走一步,地上多一道血痕。
陳默知道不能硬拼。他退到蘇弦身邊,低聲說:“看好阿漁?!?/p>
蘇弦點頭,背靠大樹,把阿漁護在身后。
陳默站定,雙手握槍,深吸一口氣。然后抬起左腳,狠狠踩在右腿骨上。
咔。
又?jǐn)嘁桓?/p>
疼得他腦袋發(fā)炸,他大吼一聲,雙臂張開。地面轟然裂開,白骨柱從地下沖出,圍成一圈,把三個敵人鎖住。
「心象領(lǐng)域·焚天骨獄」
白火從骨柱燒起,瞬間吞沒三人。慘叫都沒持續(xù)一秒,人就焦黑倒地,只剩骨架。
陳默喘著氣,膝蓋一軟,差點跪下。他靠著長槍才沒倒。
蘇弦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塊玉牌碎片?!八麄兊?。”
陳默接過。牌子上的紋路和玄明子戴過的很像,只是顏色更深,像泡過血。
“不是巧合?!彼f。
蘇弦搖頭:“他們是被控制的。你看刀上的符,是反寫的‘祭’字,只有中了咒印的人才會用這種標(biāo)記?!?/p>
陳默盯著玉牌。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阿漁的存在,還能派出帶邪器的隊伍……背后一定有人指揮。
他把玉牌扔進火里,燒成了灰。
回頭去看阿漁。她還在昏迷,但耳后的鱗片一閃一閃,像是在回應(yīng)什么。
蘇弦抱著骨琴,琴還在震。裂縫里的黑線越來越明顯,像有什么要鉆進來。
“不能走主路了?!标惸f,“有人想讓我們進圈套。”
“那就走山脊。”蘇弦說,“那邊沒樹遮擋,陣法藏不住?!?/p>
陳默點頭。他重新背起阿漁,動作很輕。她的體溫和夜風(fēng)差不多冷。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山坡走。剛走幾步,遠處傳來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