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皺眉:“什么祭?”
“用人命鋪路?!绷杼撟右а?,“九溟界所有人的血肉和魂魄,都是材料。他們想用這力量重新打開飛升路——代價是整個世界陪葬?!?/p>
血羅剎聽到這里,腳步停了。
“不可能……他們答應(yīng)過我……只要完成任務(wù),就能飛升……”
“飛升?”凌虛子冷笑,“你這種靠殘魂拼出來的身體,根本沒有資格。在他們眼里,你就是一把刀。”
血羅剎身子晃了晃。
它低頭看自己的手——由碎骨拼成,指甲像黑刺。突然,它五指插進胸口,想把玉牌挖出來。
可手指碰到玉牌的瞬間,紫光一閃,全身僵住,眼里的火變成灰白色。
“不……不對……我不是……”
話沒說完,它抬頭,眼神完全空了。巨鐮再次舉起,血陣重新啟動,比之前更猛。
天上出現(xiàn)七支血矛,地上升起三道血墻擋住退路。血羅剎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讓屋頂震動。
陳默明白了:剛才那一絲動搖已經(jīng)被壓下去了?,F(xiàn)在的它,是個完全受控的殺戮機器。
“它不會再聽道理了?!碧K弦低聲說,“只能打?!?/p>
陳默點頭,右手抓住劍匣鐵鏈,左手掌心再燃白骨火。他的左臂還在流血,骨頭都能看見,但痛讓他更清醒。
“你護住阿漁?!彼麑μK弦說。
蘇弦沒說話,把骨琴放身前,十指重新按上琴弦。這一次,他不再藏著,琴身開始發(fā)出低沉的響聲。
陳默沖向血羅剎。
白骨火從腳下蔓延,變成火線沖過去。血羅剎揮鐮橫掃,鐮和鐵鏈撞在一起,火花四濺。陳默借力跳起,一腳踢中對方肋骨,卻被反震飛出去。
他在空中翻身落地,還沒站穩(wěn),后面的血矛就來了。
他躲過兩支,第三支擦過大腿,血噴出來;第四支從下面突襲,刺穿小腿。
陳默悶哼一聲,單膝跪地,右手猛地甩出鐵鏈,纏住血羅剎腳踝,用力一拉。
血羅剎重心不穩(wěn),往前踉蹌。陳默抓住機會,左手拍地,焚天骨獄全力爆發(fā),一圈白骨火墻升起,把敵人困在里面。
火燒骨頭的聲音響起,血羅剎大叫,瘋狂砍鐮,火墻出現(xiàn)裂縫。
這時,蘇弦的琴音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