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想。但我不想欠許家人情,不想走許家門路。沈家再落魄,也沒到不要臉的地步。腆著臉上門,恕難從命?!?/p>
讀書人就是這點不好,太要臉,自尊心太強。
這種人進了仕途,也要吃虧。
“行吧,不走許家門路,不算什么事。我這有門路,或許能幫到你?!?/p>
“陳獄丞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鄙虿恢?dāng)即起身拜謝,“只是,陳獄丞已幫助我們父子許多,沈某豈敢厚顏再求陳獄丞出力。且,我們沈家也還不起這么大的恩情。”
恩情太大,還不起,于是拒絕。
陳觀樓挑眉,沈不知還挺有骨氣的。如此看來,沈家家風(fēng)不錯啊!如此家風(fēng),已故沈大人的案子,果然有大大的內(nèi)情。
“這樣吧,你來京城求醫(yī)的消息,我想辦法傳給許進頌。等許家找上門,你幫我打一打許家人的臉,如何?”
“這又是為何?”沈不知心想,陳獄丞得多厭惡許家,才會如此不遺余力的給許家找麻煩。
陳觀樓嘿嘿一笑,“最近刑部在辦大案子,我瞧著許進頌有點礙眼。反正就是官場上的那些事,具體的你就別問了。”
沈不知盡管疑惑不解,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舉手之勞,定會為陳獄丞辦妥。”不就是打臉,他會。
陳觀樓笑起來,“辦好此事,我?guī)湍銌枂柲慵业陌缸印I饷馕臅?,說難很難,說易很易。關(guān)鍵是找對人?!?/p>
“不不不……”沈不知連忙拒絕。
恩情太大,真的還不起。
其實,沈家在西州已經(jīng)扎根下來,除了因身份不能科舉不能從軍走仕途外,沈家人可以教書可以做賬房當(dāng)師爺,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當(dāng)?shù)?,也得到了?dāng)?shù)毓賳T的照拂。否則,他豈能順利帶著兒子上京求醫(yī)。
他想著,得不到赦免,大不了就認(rèn)命,徹底扎根西州。運作一番,讓子孫后代改姓改身份,獲取良民身份后參加科舉走仕途。曲線救國。等到幾十年后,知情人死光光了,再將姓氏改回來就行。想必祖宗一定能理解他的難處。
陳觀樓見對方執(zhí)意不肯,也不強求。
各人有各人的命運!
陳觀樓回了天牢,就去見了許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家有一門西州的故舊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