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張了!昔日王公貴族關押在天牢,還是大夏天,都受得住。放心,你遲早也能適應。這樣吧,我讓人開點擦拭的藥給你,緩解緩解。不過,藥不便宜!”
“多謝樓兄,錢不是問題。能否吩咐人,現(xiàn)在就把藥送來?”
陳觀樓點頭答應,當即吩咐獄卒去取藥。
必須將張公子伺候舒坦了。
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財神爺,巨有錢的那種。就算他本人沒錢,他家里有錢??!外加一個疼愛的親娘,一個疼愛他且巨有錢的老太太。
這小子妥妥是蜜罐里面長大的。
說實話,陳觀樓得知對方被牽連到科舉舞弊案,頗感意外,很是錯愕。
你說張玉郎缺錢吧,有可能。但他不至于靠販賣科舉考題賺錢。
他只需要回家到親娘跟前盡點孝心,到老太太跟前刷個臉,這兩位女性長輩,恨不得將庫房打開,任由他挑選值錢的玩意。
再說了,對方出身大族,別的不敢說,事情輕重還是分得清的。從小耳濡目染,基本的政治嗅覺肯定不缺。何至于犯下如此大罪。
“玉郎,你可知科舉舞弊案是多大的案子。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你跟我說實話,真的只是因為你在青樓胡言亂語了幾句?這不可能吧!”
陳觀樓的言下之意,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在天牢見多識廣,各種荒唐的案子,各種奇詭的案子都接觸過。別在他面前胡扯,騙三歲小孩。真沒意思。
張玉郎苦著一張臉,哭兮兮的,“樓兄,我是真的冤枉啊!這話我說了無數遍,就是沒人愿意相信我。我現(xiàn)在還懵的,他們憑什么抓我。就因為我在青樓隨口說了句我知道今科誰上誰下?簡直荒唐!”
陳觀樓不信對方。
張玉郎嘴里就沒幾句真話。
大家是酒肉朋友,誰不知道誰??!
這家伙看似紈绔,實則挺有心眼子。城府有限,不代表沒腦子,只是因為年輕缺乏足夠的歷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