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崇駿話音剛落就后悔了,自然不會再多吐露半個字。
做他們這行要想生存做的長久,口風(fēng)自然要嚴謹,保護客戶隱私是每一個干臟活的人必備的職業(yè)素質(zhì),今日若不是被林清手中的異寶驚到,羅崇駿必不會失言多說一個字的。
“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這些?!绷_崇駿丟下砍刀,從右胸口袋中掏出一針拇指大小的針劑,撥掉上面的蓋子咬在嘴里,解開左手腕處的扣子,向上擼起露出小麥的皮膚,拿著針劑就要往上扎。
他這是什么意思,林清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能真讓他扎進去嗎?必然不能。
林清一個大跨步飛躍上前,一刀直指羅崇駿早已負傷的右臂,羅崇駿反應(yīng)迅速的疾步后退讓林清這一刀落了空。
一擊未成,林清繼續(xù)追擊但她忘了羅崇駿加在自己身上異寶,剛往前邁了兩步撲通一聲徑直跪在羅崇駿身前,羅崇駿趁此機會一邊繼續(xù)后退一邊拿著針劑對準胳膊迅速向下扎。
蘇御一直注意著林清那邊的情況,第一次見她突然跪下時就意識到羅崇駿對她用異寶了,心里擔心就拉著身旁的金怡且戰(zhàn)且退往她外邊靠,但對方二十幾個人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出手招招狠辣直指命門,他既要應(yīng)付身旁的三四個人,又要分神留意金怡的情況,還要時不時往林清那邊看一眼,縱使實力強悍也終究分身乏術(shù)被絆住了腳步。
蘇御剛用扇子替金怡擋住右側(cè)刺過來的匕首,回頭一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林清跪在地上,而距她幾步之遙外羅崇駿正要往胳膊上扎什么針劑,眼湊著那針劑已經(jīng)貼近皮膚了,電光火石之間蘇御來不及多想,迅速拔出一根扇骨對準針劑擲了出去,接著迅速回身避開迎面刺過來的長刀,繼續(xù)專心投入眼前的戰(zhàn)局。
針頭已經(jīng)刺進皮膚,羅崇駿正要往里推動藥物時,突然從右前方飛過來一個黑乎乎閃著銀光的東西擦過針劑直直插入他左側(cè)的墻壁上,針劑掉落在地,林清趁機迅速膝行向前,一手將針劑推向遠方。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羅崇駿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注意力下意識被突然飛過來的暗器帶走,眼神追隨著看向左側(cè)的墻壁。
月色下,老舊泛黃的墻壁被鍍上一層冷白,肉眼看過去就和新刷的墻壁一樣潔白,倒顯得上面突兀出現(xiàn)的一抹黑色更加吸睛。
羅崇駿瞇了瞇眼,認出了剛剛的暗器是什么,一根黑色的金屬扇骨,上面還精心刻畫了些許精美的花紋。
他迅速在腦中回過了一遍,此次任務(wù)對象的詳細信息,終于將眼前的扇骨和一個叫蘇御的人對上了。
羅崇駿正欲去找蘇御的身影時,林清的菜刀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他現(xiàn)在手無寸鐵,針劑不知道被打落到哪里去了,慣常用的大砍刀也在幾步之外,只能先避開林清的攻擊再調(diào)轉(zhuǎn)身形去拿砍刀。
他這點兒心思怎么能避開林清的法眼,林清當即落刀斷路,將人愣是攔在原地根本找不到靠近自己的武器的機會。
兩人戰(zhàn)斗的場面逐漸往滑稽的方向偏移,一個砍幾刀就下跪,一個不斷躲并不停地朝某個方向躍躍欲試。
林清跪了幾次后逐漸不耐煩了,她倒不是覺得給羅崇駿下跪屈辱,只是單純覺得累,她對于下跪這事早就在上輩子就脫敏了,自己都想不起曾跪過多少人了,要是現(xiàn)在還因為這個心里不舒服,未免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