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沉思了很久,好像在思考什么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這回就連遲鈍的葛靄也意識到了金怡對白深的不同尋常。
他出聲打斷白深道:“隊長到底回不回?你給句準(zhǔn)話吧!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糾結(jié),這也不是你的行事風(fēng)格。”
白深也知道自己猶豫太久了,但沒辦法在對待金怡的事情上他很難不糾結(jié)。
白深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回去,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葛靄一愣,“需要這么著急嗎?”
白深轉(zhuǎn)身收拾東西道:“你不知道她家里的情況,如果我們沒能在城外等到她給她提前打一針預(yù)防針,按她以前的脾氣會氣炸的?!?/p>
“得嘞!”徐回舟將腳邊的包向上一踢,甩在自己背上轉(zhuǎn)身回去收拾東西了。
另一邊,金怡自然不知道白深在找她,她還在和大家一起采購物資。
晚上,所有人趁著天色暗了,像做賊一樣躲躲藏藏、大包小包的回家了。
駱宇拿的東西最多,手都被袋子勒出血了,纏著陳醫(yī)生治完后,脫力的一整個趴在沙發(fā)上不起來了。
他那么大只一個,往沙發(fā)上一躺完全占據(jù)了全部空間,其他人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索性直接坐地上了。
趙佳佳盤腿坐在地上,一邊用手給自己扇汗,一邊氣喘吁吁的說道:“駱宇你個死不要臉的,快起來,我要累死了,我也要坐沙發(fā)。”
“不要!先到先得!你想坐先把我拽下去!”駱宇抱住沙發(fā)靠背,一副死豬不怕燙的無賴樣。
“你!你看看你說得是人話嗎?”金怡生氣的跳起來想找一個能評理的人評評理,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林清、徐康安和陳醫(yī)生都不見了。
她驚訝道:“哎?!林清、徐康安和陳醫(yī)生去哪了?你們看見他們了嗎?”
蘇御抬手指了指臥室的方向,“都在那里,他倆有話要和林清說,剛剛一回來就拉著林清走了?!?/p>
“他們能有什么話要和林清說?”趙明端著水壺從廚房里出來,挨個給大家倒水道。
駱宇看到水就像沙漠里流亡多日瀕死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綠洲,以令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光速彈起,拿起水杯咕咕兩口就沒,然后拿著空杯睜著格外明亮的大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趙明。
趙明看著這樣的駱宇,甚至有一瞬間幻視他變成了嗷嗷待哺的嬰兒,而自己則是充滿親情光輝的父親。
趙明又倒了一杯水給駱宇,充滿慈愛的說道:“乖兒子,快喝吧?!?/p>
乖兒子駱宇咕咚兩口又沒了,趙明又慈愛的給他續(xù)上,如此反復(fù)了足足如此,最后還是金怡實(shí)在受不了,自己捧著水杯過來,乞求道:“陛下,臣要渴死了,能否先給臣倒一杯在管這個孽子?”
趙明從父親的角色中脫離出來,立馬入戲皇帝,他滿滿倒了一杯水給金怡,心情很好的說道:“賞你的,下去喝吧?!?/p>
“嗻!”金怡高舉著水杯,配合的彎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