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帶著大家一路走走停停終于找到他們的新家,只是沒等大家進去,一個陌生的男子突然從大家的視線盲區(qū)跳出朝隊伍中間的金怡撲去,這陡然的變故把大家嚇了一跳,沒等眾人反應林清先一步攔在眾人面前和那人交上手了。
倆人打了一個來回,金怡才認出來人,驚叫道:“白深?”
其實林清在對方跳出來時就認出他了,之所以交手就是想試探一下對方實力,白深則顧忌著金怡招架時留有余地,兩人誰都沒動真格的,各自的武器也沒亮出來,純失手空拳的打招呼,當金怡一出聲就不約而同的停手了。
金怡上前幾步,不敢置信道:“你怎么在這?”
雖然昨天林清和她說過白深在找她的事,可親眼見到來人的震撼可比耳聽要強烈百倍。
白深一眨不眨的盯著金怡,將人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認她四肢都在也沒哪里不好使了,這才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氣。
“你瘦了,變滄桑了。”白深記憶中臉上還有嬰兒肥的金怡,和此刻眼前的她變化很大,最直觀的不是身形相貌的變化而是眼神。
以前金怡的眼神是天真和哀傷,一方面當時她年齡還小,獨屬于少年人的青澀還未完全褪去,另一方面因為復雜家庭的原因,她看起來比同齡人多了幾分隱藏很深的傷痛,并用暴躁和帶刺的外殼來保護自己。
平心而論,他其實更喜歡現(xiàn)在金怡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自信堅定,年少時不可愈合的傷口已經結痂,心底的深淵重新被太陽照射,所有的一切都在健康的向上變好。
金怡黑臉,原本和年少朋友重逢的喜悅都被他一句滄桑趕跑了。
什么意思?被生活磋磨的不成人樣了嗎?
金怡低頭先看看自己身上的深紅色棉服,這是從駱宇手里搶的,不然她就要穿駱宇身上那件熒光黃的了,再看看底下的黑色加絨衛(wèi)褲和黑色大棉鞋,感覺自己這身穿搭很不錯,至少和身旁穿的跟彩虹似得其他人相比,她的衣品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了。
不過,金怡又抬頭看了看對面穿的人模狗樣的白深,瞬間又被拉回現(xiàn)實,不得不在心里承認自己現(xiàn)在確實很像一個流浪漢,就連頭發(fā)都已經半個月沒洗,而白深甚至還用發(fā)膠做了造型。
白深見金怡一直盯著自己的頭發(fā)看,心里有些小緊張和竊喜,這是在他來時路上花了大價錢做的發(fā)型,當時那個理發(fā)師說他這張臉再配上這個發(fā)型簡直帥爆了,出去絕對能迷死一票少女。
他不想迷死誰,只希望金怡看到能喜歡。
白深不自在的摸了摸頭發(fā),似有幾分羞怯道:“怎,怎么樣?”
金怡:……
這是在跟我炫耀嗎?他就是在炫耀,等明天我也搞一個發(fā)型,我就不想比不過你!
金怡冷冷道:“好看。”
是錯覺嗎?怎么感覺不像在說好看,更像在罵人呢?
白深直覺金怡好像生氣了,急忙轉移話題道:“你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