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大部分女性根本不去黑診所打胎,一般都是找人幫忙打自己的肚子,等孩子被打掉休息兩天繼續(xù)接客,能去診所的都是生活得還多不錯的女性,剛剛隱瞞是怕嚇到你,你看上去很虛弱?!?/p>
阮安勾起嘴邊皮肉往上扯了一下,接著轉過身去單方面結束這場震撼人心的對話。
阮安的回憶到此停止,但當時那股遍布全身的惡寒感再次將她包圍,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伸手將披在身上的被子緊了緊。
她在腦海中看到了那個女孩的身影,全身模糊不清,唯有身下的一灘血紅得刺眼。
耳畔老婦人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姑娘,姑娘你開門呀!總要吃點兒東西不是?”
“去拿鑰匙。”另一道男聲響起,聽起來有些耳熟,過了幾秒阮安才意識到是徐回舟回來了,她的眼睛瞬間變得極為危險。
阮安粗略地套上一件房間里的睡裙,從層層衣服下找出被她藏得很好的匕首,放輕腳步緩緩走到門后,眼睛銳利地盯著房門,眼底隱藏著極深的殺機。
徐回舟在推門的剎那,常年在一線作戰(zhàn)的身體本能讓他敏銳地察覺出不對,來不及多想瞬間發(fā)動異能全身硬化。
砰的一聲脆響,火花乍起,一把匕首直抵他的咽喉,從力道上判斷這下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阮安愣住了,她沒想到匕首竟然插不進去,這人是鐵皮嗎?
但事已至此阮安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刺向徐回舟身上的其他要害,砰砰砰幾下過后,阮安手中的匕首斷成兩節(jié),而徐回舟連皮都沒有擦破,他依舊保持著推門進來的姿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而他身后的老婦人則一臉驚恐,顯然沒想到看上去如此柔弱的阮安竟然敢這么做,在她驚叫出聲之前,徐回舟終于說話了。
“下去準備早餐,我餓了,要吃飯。”上前邁進屋內(nèi),砰的一聲合上房門。
徐回舟緩步到大床中間坐下,望向兔子似紅著眼的阮安再無不久前的情義,撿起腳邊的半截匕首,冷冷道:“說吧,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我自己要殺你?!比畎矝]想到徐回舟竟然是變異人,平常刀劍根本傷不了他,這次算她失誤了。
正當她猶豫是否也要動用異能對付徐回舟時,徐回舟先一步動了,他猛地上前一把掐住阮安的脖子將人抬起,兇狠道:“識相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阮安雙腳離地,窒息導致的瀕死感讓她瘋狂掙扎,不停沖徐回舟揮舞拳腳。她的這點兒傷害在徐回舟眼中就像撓癢癢似的,根本構不成一點兒威脅,不過看著人漲紅的臉,痛苦到猙獰的表情,徐回舟突然感覺心里不太舒服,煩悶地移開視線,松了手,將人甩到地上。
阮安趴在地上支撐起身體瘋狂咳嗽,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盯著徐回舟的眼神幾乎要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