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了。"夏樹低聲道。
林薇剛要轉身,小張突然抓住她的手:"等等!這個給你。"她塞過來一張門禁卡,"后勤部的老李給我的,能通到地下二層的貨梯。他說。。。說如果你來找我,就給你這個。"
林薇握緊門禁卡:"老李是誰?"
"醫(yī)院的清潔工,在這里工作了三十年。"小張快速說道,"他說認識你奶奶。"
林薇和夏樹對視一眼,迅速從側門溜出護士站。后勤部在走廊盡頭,門口貼著"閑人免進"的牌子。林薇刷卡進入,里面是堆放雜物的倉庫和幾臺貨梯。
"下二層。"夏樹按下按鈕,"然后找樓梯下三層。"
貨梯緩緩下降,林薇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手腕上的銀紋開始隱隱發(fā)熱,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當電梯門打開時,眼前是一條昏暗的走廊,兩側是各種設備間和儲藏室。
"這邊。"夏樹指著墻上的指示牌,"安全樓梯。"
樓梯間的燈壞了,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綠光。兩人摸黑下到三層,卻被一道鐵門攔住。門上沒有鎖,只有個電子讀卡器。
林薇試了試小張給的門禁卡,紅燈亮起,拒絕進入。
"需要更高級別的權限。"夏樹檢查著門框,"可能得等有人進出時溜進去。"
就在這時,林薇手腕上的銀紋突然亮了起來。她本能地將手腕貼近讀卡器,奇跡般地,綠燈亮起,門鎖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血脈識別?"夏樹驚訝地挑眉,"這系統(tǒng)是為你這樣的人設計的。"
門后是一條白色的長廊,天花板上的熒光燈發(fā)出刺眼的光。兩側是一間間病房,但門上的小窗都被遮住了,看不清里面。走廊盡頭有說話聲和腳步聲正在接近。
夏樹拉著林薇閃進最近的一間設備室??臻g狹小,堆滿了清潔用具和備用床單。兩人屏息靜氣,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樣本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今晚就轉運。"一個男聲說道,林薇認出是陳明。
"議會要求盡快完成第二階段實驗。"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最近混沌波動加劇,需要更多穩(wěn)定劑。"
"那個護士出理了嗎?"陳明問。
"已經(jīng)注射了記憶清除劑,正在觀察。如果副作用太大。。。"
聲音漸漸遠去。林薇的血液幾乎凝固。他們說的護士一定是小張!她剛要沖出去,夏樹一把按住她,指了指門外。
透過門縫,他們看到陳明和黑衣人推著一輛擔架車走向電梯。車上躺著個人,被白布完全蓋住,但從露出的長發(fā)來看,很可能是小張。
"跟上去。"林薇咬牙道。
等陳明一行人進了電梯,兩人悄悄跟上。電梯停在了一層,他們從樓梯追上去,看到擔架車被推向了醫(yī)院后門的救護車。
"他們要轉移她。"夏樹瞇起眼睛,"可能是去議會總部。"
林薇剛要追出去,手腕上的銀紋突然劇痛起來。她痛呼一聲,跪倒在地。與此同時,醫(yī)院廣播突然響起:
"緊急情況,全院封鎖。重復,全院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