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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暗夜奔襲（第2頁）

兩人跑到河邊，果然看見艘黑篷木船停在岸邊。船家是個戴斗笠的老頭，正蹲在船頭抽煙。夏樹沖過去，把引魂玉往他手里一塞：“老人家，行個方便，載我們過河?！?/p>

老頭抬頭，渾濁的眼睛掃過兩人：“議會的人在抓你們？”

“是。”夏樹點頭，“他們要殺我?！?/p>

老頭嘆了口氣，把煙桿往地上一戳：“上來吧。我孫子前兒個被議會抓了，正好…送你們一程?！?/p>

木船劃到河中央時，謝必安才發(fā)現(xiàn)，老頭的手背上紋著個淡青色的引魂紋——那是靈樞閣外門弟子的標記。

“您是……”謝必安試探著問。

“退休的?！崩项^扔過來個酒葫蘆，“喝一口，暖暖身子?！彼噶酥复?，“那兩個舉火把的，是議會的‘獵魂使’，專抓引渡人。你們要是被抓了，會被抽魂煉魄，做成引魂燈。”

謝必安握緊酒葫蘆，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燒進胃里。他看向夏樹，后者正望著河對岸的燈火，眼神悠遠。

“夏樹?！敝x必安輕聲叫他。

“嗯？”

“你說…你娘的護身符，為什么會在青河鎮(zhèn)？”

夏樹的身體一僵。他摸出那枚銅錢，在月光下仔細看了看：“我娘…當年去過青河鎮(zhèn)。她說那里有座‘忘川碑’，能照見輪回的縫隙?！?/p>

“輪回的縫隙？”謝必安想起酒壇上的字，“就是你說的‘引渡有劫’？”

夏樹點頭：“我引渡的亡魂里，有幾個就是在青河鎮(zhèn)出的事。他們的魂體里，都有這種銅錢的碎片?！彼雁~錢遞給謝必安，“你聞聞?！?/p>

謝必安接過銅錢，湊到鼻前。除了銅銹味，還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和他娘常用的引魂香，一模一樣。

“我娘的引魂香，是青河鎮(zhèn)王老漢配的?！敝x必安突然開口，“三年前，我去青河鎮(zhèn)查她的案子，王老漢說…我娘最后是去忘川碑了?！?/p>

船靠岸時，老頭幫他們把行李搬上岸。謝必安摸出幾枚銅錢遞給他：“謝謝您?！?/p>

“謝啥?！崩项^擺擺手，“我孫子要是還在，也該像你們這么大。”他指了指遠處的破廟，“往前走二里地，就是忘川碑。記住，天亮前一定要到，不然…”

“不然怎樣？”夏樹追問。

老頭笑了笑，沒說話。他轉(zhuǎn)身劃船離開，船尾的燈籠在夜色里漸行漸遠。

謝必安和夏樹沿著河岸走，月光下，破廟的輪廓漸漸清晰。廟門半掩著，里面?zhèn)鱽頎T火的噼啪聲。

“范先生？”夏樹喊了一聲。

“在這兒！”范無咎從廟里跑出來，衣袖上還沾著泥，“可算找到你們了！”

“找到什么了？”謝必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