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shù)字,讓剛剛?cè)计鸬南M穑直粷采狭艘慌枥渌?/p>
但他們沒有放棄。千里雖遠,總好過毫無頭緒。
“太好了!”林薇也激動地流下眼淚,“小雅,你沒事吧?你的臉色…”
“我沒事?!毙⊙艙u了搖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虛弱的微笑,“只是…有點累?!?/p>
夏樹走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將自己的那枚“斂息符”又往她身邊湊了湊,希望能幫她分擔(dān)一絲壓力:“辛苦你了,小雅。休息一下?!?/p>
“不?!毙⊙艆s搖了搖頭,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嚴(yán)肅,甚至帶著一絲恐懼,“夏樹,我必須提醒你。我能感應(yīng)到彼岸花,也能感應(yīng)到…守護它的東西?!?/p>
“守護它的東西?”
“是的。”小雅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徹骨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的怨靈,也不是尸王花那種級別的存在。那是一種…‘靈’。一種強大到無法想象的、純粹的守護之靈?!?/p>
“守花靈?”謝必安皺起了眉頭,“比尸王花還厲害?”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毙⊙艙u了搖頭,眼中滿是忌憚,“尸王花只是力量強大,充滿怨恨。但那個‘守花靈’…我感應(yīng)不到它的情緒,也感受不到它的惡意。它就像是…山一樣,沉默,古老,不動如山。僅僅是一個模糊的意念,就讓我感覺自己的本源像是陽光下的冰雪,隨時都會消融。”
一個沉默而強大的守護靈。
這個消息,讓剛剛振奮起來的氣氛,再次沉重下來。
“那怎么辦?”林薇不安地問,“難道我們找到了花,卻連看都看一眼都不行?”
“不一定?!毕臉涑烈髌蹋壑虚W過一絲決然,“它既然是‘守’,那必然有其規(guī)則?;蛟S,我們并非敵人。而且…彼岸花是凈化楚云的關(guān)鍵,也是我掌控自身力量的唯一希望。無論是什么,我們都必須去面對。”
“說得容易!”謝必安啐了一口,“你小子倒是敢想!萬一那玩意兒一巴掌把我們拍成渣,你讓我們怎么面對?!”
“那就不能硬闖。”夏樹看向小雅,“小雅,你能不能…再感應(yīng)一下?它的‘規(guī)則’是什么?它守護的是什么?有沒有什么弱點,或者說,我們能接近的方式?”
這是一個極其苛刻的要求。
強行感應(yīng)已經(jīng)是極限,再去解讀對方的“規(guī)則”,無異于癡人說夢。
小雅卻咬了咬嘴唇,再次閉上眼睛。
她的靈魂,如同風(fēng)中殘燭,搖曳著,再一次向著那遙遠的彼岸,發(fā)起了試探。
這一次,她不再僅僅是感應(yīng)氣息,而是在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去“聆聽”那個守護靈散發(fā)出的、無形的意志。
時間,再次變得無比漫長。
終于,小雅猛地睜開眼,眼中布滿了血絲,但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如同揭示了宇宙奧秘般的明悟。
“我…我明白了!”她激動地說道,“它的意志…很純粹。它在守護的,不是彼岸花本身,而是彼岸花所代表的‘希望’與‘新生’的權(quán)柄。任何心懷純粹的、不帶貪婪與毀滅欲望的生靈,靠近它,都不會受到攻擊?!?/p>
“純粹的…希望與新生?”夏樹咀嚼著這幾個字,心中若有所思。
“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