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gè)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洞口。
洞外,是吞噬一切的深淵。洞內(nèi),是彼此交付性命的伙伴。
沒有激昂的宣誓,沒有悲壯的告別。
林薇握緊的手,楚瑤露出的烙印,謝必安拄直的拐杖,和夏樹挺直的背影——這一切,已經(jīng)勝過千言萬語。
一種無聲的、卻比金石更加堅(jiān)固的默契,在四人之間流淌、凝聚。
他們知道,此去,可能再也無法回頭。
但他們更知道,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魂飛魄散,他們都不會獨(dú)行。
過了許久,夏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仿佛吸盡了所有的沉重與決絕,然后緩緩?fù)鲁?。他轉(zhuǎn)過身,目光逐一掃過林薇含淚卻堅(jiān)定的雙眼,謝必安故作兇狠卻難掩關(guān)切的糙臉,最后落在楚瑤那雙平靜得令人心痛的眸子上。
他的眼神,不再有彷徨,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靜與燃燒的斗志。
“休息一晚?!彼穆曇羝届o,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明天黎明,出發(fā)。”
……
這一夜,山洞里無人真正安眠。
林薇在仔細(xì)檢查并分裝她所能制作的所有藥劑,尤其是那幾瓶珍貴的“靜心露”。她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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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坐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他那柄跟隨他多年的佩刀,雖然他知道,在葬花淵那種地方,刀劍的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但這是一種儀式,一種讓自己心定的方式。他的指尖拂過冰冷的刀鋒,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楚瑤則靠坐在石壁旁,閉目調(diào)息。她不是在修煉,而是在盡可能地將自己殘存的生命力凝聚起來,壓制手臂上那道蠢蠢欲動的烙印。蒼白的臉上偶爾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更強(qiáng)的意志力壓了下去。
夏樹沒有修煉,他只是靜靜地坐著,內(nèi)視著魂力之海那片剛剛平靜下來的水域,感受著引渡印微弱的脈動。他在熟悉這份來之不易的、微弱的力量,思考著如何在那片絕地中,最大限度地利用它。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悲壯而溫暖的張力。
偶爾,林薇會抬起頭,看向夏樹,兩人目光交匯,無需言語,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鼓勵(lì)與牽掛。謝必安擦刀的動作會偶爾停頓,看向楚瑤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隨即又化為更用力擦拭刀鋒的動作。
他們像一群即將踏上最終戰(zhàn)場的士兵,在決戰(zhàn)前夜,用各自的方式,整理著盔甲,磨礪著武器,安撫著內(nèi)心。
夜深了。
洞外呼嘯的風(fēng)聲,如同葬花淵亡魂的哭泣,一陣陣傳來,更添幾分凄涼。
但洞內(nèi),因?yàn)楸舜说拇嬖?,那份寒冷與絕望,似乎被驅(qū)散了不少。
明天,他們將攜手,主動踏入那片連神明都遺棄的土地。
不是為了征服,而是為了尋找一線生機(jī),為了守護(hù)彼此,為了對那不公的命運(yùn),發(fā)出最響亮的咆哮!
伙伴的誓言,無需說出,已重逾山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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