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53章 暗流涌動（第3頁）

"白婆婆？"楚瑤驚呼，"您怎么。。。"

"噓。"老婦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靈敏地閃進院內(nèi)，完全不像個盲人。她關(guān)上門，鼻子微微抽動，突然轉(zhuǎn)向夏樹的方向："引渡人？你身上有股子。。?；煦绲某粑?。"

夏樹心頭一凜。這個老婦人雖然眼盲，但感知力驚人。

"白芷前輩。"楚瑤恭敬地行禮，"您怎么會找到這里？"

"跟著味兒來的。"白芷冷笑一聲，蛇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整個黃泉市都飄著閻無忌那老狗的臭味，就這兒還算清凈。"

趙無牙警惕地看著她："孟婆氏不是投靠閻羅氏了嗎？"

"放屁！"白芷啐了一口，"老身活了三百年，還沒淪落到給閻家當狗的地步！"她轉(zhuǎn)向楚瑤，"丫頭，你師父臨終前托我照顧你。現(xiàn)在聽說你勾結(jié)混沌信徒，要被全城通緝，老身能不來嗎？"

楚瑤眼眶微紅："白婆婆。。。"

"少來這套。"白芷不耐煩地揮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玉匣子，"拿去。這是孟婆湯的精華，能暫時壓制混沌侵蝕。但記住，只有三天效果。三天后，侵蝕會加倍反撲。"

楚瑤顫抖著接過玉匣："您。。。您怎么知道我需要這個？"

白芷的盲眼似乎能看透人心："老身雖然瞎了，但心不瞎。你瞳孔邊緣那圈灰綠，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到。"她頓了頓，聲音突然低沉，"而且。。。不止你一個人中了招。"

夏樹心頭一震："什么意思？"

白芷的拐杖指向城西方向："那口棺材里的東西，比你們想象的更狡猾。它留下的種子。。。不止一顆。"

一陣寒意順著夏樹的脊背爬上來。他突然想起昨天在院子里，那滴滲入地下的暗綠色液體。。。

"有多少人被感染了？"他急聲問。

"誰知道呢？"白芷冷笑，"閻無忌那老狗突然得了鎮(zhèn)魂令，周明剛回議會就被指認為混沌信徒。。。你不覺得蹊蹺嗎？"

夏樹和楚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如果連議會高層都被混沌之種感染。。。

"必須盡快找到周明。"夏樹沉聲道，"他可能知道更多內(nèi)情。"

白芷點點頭："老身來就是為了這個。鎖魂塔的地圖。"她從袖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今晚子時，西南角有個暗門，守衛(wèi)每兩個時辰換一次崗。"

趙無牙接過地圖，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您為什么幫我們？"

白芷的盲眼望向遠方："因為老身看到了。。。一場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而你們，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她說完，轉(zhuǎn)身走向院門，突然又停下腳步："對了，丫頭。那藥只能壓制，不能根治。要想徹底清除混沌之種，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楚瑤急切地問。

白芷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佝僂："找到混沌核心。。。然后，用引渡印的力量，將它徹底凈化。"

院門輕輕關(guān)上，留下一絲沉默。

夏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引渡印的位置隱隱作痛。他知道白芷話中的含義——要救楚瑤，就必須再次面對那個幾乎讓他們?nèi)姼矝]的恐怖存在。

"走吧。"他抬起頭，眼神堅定如鐵，"時間不多了。"

楚瑤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陽光透過窗欞，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那圈灰綠色的邊緣似乎又擴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