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刺耳的金屬扭曲斷裂聲!夏樹憑著昨晚河堤上掙扎出來的一點模糊直覺,強行將身體在車上擰了個角度!呼嘯的風刃貼著他頭皮掃過!冰冷鋒利的氣息切斷了頭盔系帶!頭盔打著旋兒飛了出去!小電驢后視鏡被瞬間斬斷!
“操!”夏樹魂飛魄散,連滾帶爬摔在地上,顧不上痛,手腳并用瘋狂向旁邊一條更狹窄的岔路鉆去!身后的怪物如同附骨之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血腥風暴緊追不舍!
恐懼如同億萬只螞蟻啃噬著他的骨髓。5級兇靈!昨晚河堤的3級怨靈在他面前已經(jīng)像個無害的肥皂泡!自己這點剛摸到邊兒的“引渡”能力就是個渣!更別提那只能挨揍無法還擊的掃描!
要死了!這次真的要死了!
就在夏樹近乎絕望,眼看前方就是個死胡同的時候——!
前方巷口拐角處的微弱街燈光暈下,兩條頎長挺拔的身影,如同舞臺聚光的中心,赫然闖入他驚魂未定的視野!
一個黑,一個白。剪裁得無比合身、沒有任何品牌標簽、只是純粹極致的黑與白的西服套裝。沒有一絲褶皺,光潔得像鏡面。兩人仿佛自帶一圈隔絕塵世喧囂的冷空氣場。
左邊那位穿黑色西服的,身材略高半頭,身姿筆挺如松。他面容極其年輕,五官冷硬俊朗如同刀削斧鑿而成,薄唇緊抿,沒有一絲弧度。一頭烏黑利落的短發(fā)下,眼眸深邃得如同寒潭冰湖,目光銳利如實質(zhì)化的電光!沒有情緒波動,只有一種審視程序般的冰冷純粹,讓人望一眼便如墜冰窖。他修長有力的右手中,正握著一根大約一米二長、通體閃爍著冰冷啞光的金屬器具,尖端如同極細的長針,末端則與護手融為一體,隱隱有暗金色符文流淌。
右邊那位穿白色西服的,身姿同樣挺拔卻透著一種莫名的慵懶。眉目舒朗,膚色是少見的冷白。唇角似乎天生帶點玩世不恭的微微上翹,右眼尾有一顆極小卻清晰無比的、恰到好處點綴了邪氣的淚痣。眼神卻深邃慵懶,像冬日午后曬太陽的獵豹,隨時可能暴起。他同樣握著一根相似的金屬長柄儀,只是尖端呈現(xiàn)出略微彎曲的弧度。他甚至還有閑心用指節(jié)輕輕蹭了蹭自己光滑的下巴。
轟——!
追在夏樹身后的5級兇靈撕裂者,挾裹著濃烈腥風和血腥怨念,狂撲而至!巨大猙獰的慘綠身影籠罩住巷口!
就在這時!那黑衣青年如同雕像般紋絲不動的身體終于動了!
快!快得超越了人類的視覺捕捉極限!
仿佛連風聲都在他動作前凝滯了一瞬!
他握著長柄儀的手臂倏然抬起!沒有一絲多余動作!手腕只是極細微地一震!
唰!一道細如發(fā)絲、卻絕對存在的鋒銳寒芒瞬間撕裂空氣!如同毒蛇吐信!精準狠厲到了極致!直刺向撕裂者那團扭曲核心!
噗嗤!
一聲如同熱刀切入冷油般的詭異悶響!
快如鬼魅撲下的撕裂者,前沖的身影如同被無形巨錘迎面擊中!猛地僵在半空!發(fā)出一聲凄厲到靈魂層面的尖嘯!
那團翻滾的猩紅怨念光霧之中,一點純粹刺目的冰藍光芒在它軀體核心位置驟然爆發(fā)!如同被焊死了一個冰寒的錨點!黑衣青年手中的長柄儀尖端,正穩(wěn)穩(wěn)地釘在那里!冰藍色的光芒順著無形的能量鎖鏈,瞬間蔓延包裹住兇靈大半軀體,形成無數(shù)細密的冰藍符文,死死將其禁錮!
“吼——!”撕裂者瘋狂掙扎,周圍的空氣都因它的暴動而卷起小型的陰冷渦旋!
“吵。”白衣青年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他幾乎在黑衣青年出手的同時也動了!動作閑適得如同拂去肩上灰塵!手中那根尖端微曲的長柄儀隨意一掃!
嗡!
一道肉眼可見的、帶著高頻震顫波紋的灰白色光圈,如同水波般掃過被禁錮的撕裂者!
波紋掠過!狂怒咆哮的兇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連帶著那股狂暴掙扎的陰冷渦旋也陡然平息!
配合行云流水!精準如同手術刀!沒有半分煙火氣!卻完成了瞬間捕捉與強力壓制!那5級兇靈在他們兩人面前,仿佛一頭被捆住四蹄的待宰羔羊!
兩人目光似乎自始至終都鎖定在巷子另一頭的兇靈身上。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