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閃著瘋狂的暢快和怨毒。
……
我被關在了柴房。
這幾日,沒人給我送吃食。
好在我是修行之人,比較耐餓。
又是一天清晨。
我正閉目養(yǎng)神,房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
是裴婠婠。
她蹦蹦跶跶小跑進來,笑得張揚。
這幾日,她用著最好的藥膏,總算讓額頭上的擦傷好得差不多了。
而我自是無人理會。
我臉上有好幾道猙獰可怖、深可見骨的疤痕,
因為沒有處理過,已經(jīng)有些紅腫潰爛。
“妹妹,你就頂著這張丑臉,嫁給蕭北平吧。”
“他畢竟是我喜歡過的人,我可不能看著他被你這個賤人迷惑,所以你毀容是最好的結果!”
我甚至未看她,只是看著窗外的景色。
見我不理會,她有些惱怒。
裴婠婠一把拔下我發(fā)間的玉簪,眼里都是惡意,
“呀,這不是母親平日里用來打發(fā)下人的便宜貨嗎?”
“妹妹,你看你多可悲啊,親生的又如何,還不是沒人喜歡你?!?/p>
我失神地看著那只玉簪,微微張開嘴。
原來,從一開始就連一絲真情都沒有啊。
連在手上的親緣線又變淺了。
如果不認真看,已經(jīng)幾乎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