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見方弦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總覺得他的那雙眼睛能看穿她的心事,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他人長得帥也就算了,還這么聰明敏感,真的就要不得了!
于是她抬頭望天。
然后她就聽到了幾聲低笑聲,她扭頭瞪了方弦之一眼,他的眉眼里帶著三分笑意,暖如三月的春風,和剛才那副冷得像冰的樣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氣質(zhì)能有這么大的變化,冷與暖能這么完美的展現(xiàn)在他的身上,還沒有半點違和感。
李時陽今天做為司機,他的壓力有點大,他還在想一會上車之后他要怎么調(diào)節(jié)氣氛時,就看見方弦之和景燕歸眉眼帶笑的走了出來。
他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他和方弦之相識多年,他記憶中的方弦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平時總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樣子。
他以為今天看到方弦之生氣已經(jīng)很難得了,沒料到這會又看到了方弦之眉眼舒展帶著溫和笑意的樣子,這事簡直是不可思議!
同時他也佩服景燕歸,不過是進了一趟藥店,居然就把方弦之安撫好了。
方弦之上車之后,李時陽還在那里偷看,他也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在方弦之的心里,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是非常在意的,今天的喜怒哀樂都因她而起。
回程的路上再不需要李時陽來調(diào)節(jié)氣氛,車里的氣氛就非常好。
李時陽卻莫名覺得自己非常的多余,到銀山村方弦之和景燕歸一起下車打著輔導學習的名義送她回去的時候,他忍不住說:“弦之,你趕緊把腳上的傷養(yǎng)好吧,以后不要再喊我當司機了。”
方弦之瞟了他一眼沒理他,跟著景燕歸去了景家老宅。
李時陽見方弦之和景燕歸站在一起,方弦之的腿傷雖然還沒有大好,走路還微有些跛,但是兩人看起來卻異常的配。
李時陽頓時就明白,像方弦之這樣的人,要么不喜歡一個人,一旦喜歡了那就是一生一世。
景燕歸和方弦之回到老宅的時候,一個小白球圓滾滾地就朝景燕歸撲了過來,她開心地把小白球抱起來說:“小崽崽,有沒有想我?”
小崽崽舔著她的手心,歡快的搖著尾巴,可愛的不行。
方弦之看了一眼她手心里雪白的小狗,他的眉毛微掀:“小崽崽?它的名字嗎?誰取的?”
“我取的,好聽吧!”景燕歸笑著安撫小崽崽。
方弦之低笑一聲說:“不算好聽,但是這個名字有點特別,你就這么想要自己的崽崽?”
崽崽這個詞用在人的身上時,就是小孩子。
景燕歸愣了一下,方弦之看著她說:“我們可以早點結(jié)婚,滿足你的愿望?!?/p>
景燕歸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可能又被方弦之給撩了,她莫名就有些后悔給小奶狗取了這么個名字,但是現(xiàn)在要是再改名的話,就多少有些欲蓋彌彰。
她當然不會接他的話,而小崽崽則因為他的這句話扭過頭對他瞪眼睛呲牙,努力做出一副兇象來。
只是它現(xiàn)在就那么小一團,哪怕做出再兇的樣子,看在方弦之的眼里也沒有半點威脅,反倒有一點可笑。
他不算溫柔伸手擰著小崽崽脖頸上的皮毛拎到自己的手里,有些挑剔地看著它說:“太丑了?!?/p>
小崽崽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