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天壇,有一棵粗壯的樹木生長,一枝濃烈的綠意探了進來。
下午光線正好。
將黑板前奮筆疾書的青年籠罩而進,又斜著在地上落下一個長長的,瘦卻有勁的身影。
潘新月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她愣了一下。
足足三秒鐘,她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找回理智。
“沒想到你是真的會?!?/p>
潘新月進來,笑道。
謝昭頭都沒回。
一共四塊黑板,他任務繁重,要分配得當,哪怕寫了無數(shù)次步驟推演,可都是在江城大學進行的。
清北這里的黑板大小不一樣,他得適應會兒。
“潘學姐不去參觀?”
“都看過了,沒什么有意思的?!?/p>
潘新月道:“我倒是對江城大學的線形環(huán)形切割技術一直感興趣,之前老師也提過,說這個研究意義重大,他也一直在關注?!?/p>
謝昭沒再回答了。
潘新月這會兒已經(jīng)走到了謝昭的身后,盯著黑板看了半晌,慢慢順著謝昭的思路沉浸進去,也沒再說話了。
十五分鐘后。
謝昭終于寫完板書,將粉筆塞進粉筆盒里,掏出一瓶汽水兒,喝了一口。
“不給我一瓶?”
謝昭:“……”
他有些好笑,拎了一瓶出來,遞給潘新月,兩人坐在了講臺前方的臺階上,慢慢喝了汽水兒。
“你的事兒我剛才找人問過了,原來你的老師就是魏慶之。”
潘新月側頭看謝昭,發(fā)絲垂落,眼眸熠熠。
“他當年在教育界,是一顆無人能及的新星,教書育人,為人和善,為了教育燃燒自己,照亮別人,是一位很好的老師?!?/p>
謝昭第一次有些驚訝。
他扭頭看潘新月,真誠道:“多謝,不過老師的確值得你的稱贊?!?/p>
潘新月失笑,淺淺露出的兩個梨渦。
“是我媽說的,她以前也是清北的助教,跟過魏老師一段時間,后來魏老師出事,她說她第一次意識到教書無用,所以辭職不干了?!?/p>
潘新月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