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成:“……”
他自己知道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這會心里也有些后悔,原本他是怕景家沾他們家的光,覺得景家這邊沒一個有出息的,除了沾他們吳家的光之外是不可能幫得上忙的,這會卻覺得當(dāng)初應(yīng)該做做樣子的。
他輕咳一聲說:“以前不懂事,還請爸媽不要和我一般計較?!?/p>
楊晚秀笑著說:“你不把我們賣掉就很好了,我們哪里敢和你們計較什么?不過你們今天拎過來的東西一會自己拎回去吧,以前就兩包冬瓜糖,這一次大包大包的拎過來,也不知道是賣了誰換來的錢,這種黑心錢買來的東西我怕吃爛肚腸?!?/p>
吳大成的假笑也維持不下去了,景大姑暴發(fā)了:“媽,你今天是怎么呢?我和大成好心好意地來看你,你一進(jìn)門就對著我們冷嘲熱諷,就這么不待見我們?”
楊晚秀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切藥,聽到這話把手里的砍刀重重地剁在案板上,斂了臉上的笑意冷聲說:“景書妝,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這會想要我給你好臉色?你的臉得多大!”
景大姑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是不是景燕歸那死丫頭在你的面前說了什么?媽,她那是挑撥離間!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她不過是劉春花從外面撿來的野種!”
吳大成一聽到她這話氣得半死,這個蠢貨到底是來求人的,還是來害他的?
他揚手就給了景大姑一記巴掌:“你怎么和媽說話的!”
景大姑在娘家這邊挺橫的,一對上吳大成就歇了菜,又想起吳大成出門前的交待,此時捂著臉沒敢說話。
吳大成又涎著臉說:“媽,書妝不會說話,您別和她一般計較,燕歸的事情您估計是對我們有些誤會,您聽我解釋。”
“好?。 睏钔硇阏酒饋碚f:“我現(xiàn)在就來好好聽一聽你們的解釋,我倒想看看你們能解釋個什么花出來!”
吳大成心里有些惱火,在心里又罵了景大姑一遍,擠著一臉笑說:“書妝是覺得燕歸這丫頭今年也滿十七歲了,學(xué)習(xí)成績又那么差,再讀書也浪費錢,還不如早點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這不,剛好我上面的領(lǐng)導(dǎo)也在找對象,他們家條件好,我那領(lǐng)導(dǎo)又是個疼人的,燕歸要是嫁過去,那不就是掉進(jìn)福窩里了嘛!所以書妝就尋思著給燕歸牽條線……”
“掉進(jìn)福窩里?”楊晚秀打斷他的話說:“余思野嘛,這事現(xiàn)在全陽城人都知道,逼死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亂搞男女關(guān)系,和他有關(guān)系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吳大成,你來告訴我,這是哪門子的福窩?”
吳大成白著臉還沒有說話,景中意拿著煙竿敲了敲后說:“不是福窩,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虎穴?!?/p>
楊晚秀冷笑:“余思野是你的領(lǐng)導(dǎo),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事情你不知道?!?/p>
吳大成知道余思野的事情鬧得很大,但是楊晚秀這個農(nóng)村婦女肯定是沒有聽到,這事估計是景燕歸說的,他也沒料到景燕歸什么都跟楊晚秀說。
他忙說:“媽,這事在書妝給燕歸介紹我那個領(lǐng)導(dǎo)之前我是真不知道!也是這一次的事情暴發(fā)了,我才知道他居然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心里后悔??!后悔我們好心辦了壞事!”
他說到這里還抹了一把淚:“好在我們才剛把燕歸介紹給余思野就暴出了這件事情,余家也出事了,要不然我能悔死!我這個做姑父的一心想要侄女好,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說詞,既然要和景家這邊緩和關(guān)系,要沾景燕歸的光,那么就得把自己摘出來。
為此,他還在仔細(xì)回想在慶安堂里見到景燕歸的情景,那天他好像也沒說什么太過份的話,自己覺得只要臉皮厚一點,還是能把自己摘得出來的。
他的演技不錯,表情很到位,楊晚秀皺了皺眉,景中意抽了口旱煙說:“我聽說余思野已經(jīng)四十多了,比你還大幾歲,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吳大成的臉僵在那里,楊晚秀瞬間回過神來,她瞪大眼睛說:“吳大成,你把一個年紀(jì)能給燕歸做爸的男人介紹給她,這就是你說的好姻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這事就算吳大成有燦若蓮花的唇舌也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