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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山海同歸的茶鹽契（第2頁）

東?？蜕淘诙幢诘目p隙里摸到硬物，挖出一看竟是個鐵皮盒，盒內(nèi)的茶磚雖已受潮，卻仍能看出磚面的雪蓮印記。“這是馬幫的‘傳信磚’，”沈硯之擦拭著茶磚上的鹽漬，“遇到危險就藏在沿途，磚里的鹽印會標(biāo)記方向。”茶磚側(cè)面的刻痕里，嵌著半片貝殼，與客商行囊里的另半片拼在一起，組成完整的星圖。

暴雨停歇時，江墨白發(fā)現(xiàn)洞外的茶苗都朝著雪山方向傾斜。他翻開河圖洛書，書頁上的瀾滄江標(biāo)記正滲出綠色汁液，在空白處畫出茶樹生長的曲線?！八吞幜?，茶向故土生，”他指著汁液匯成的箭頭，“連草木都記得回家的路?！边h(yuǎn)處的江面上，漂來無數(shù)片茶葉，葉片背面的月牙紋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像無數(shù)雙眼睛在引路。

五、雪山隘口的考驗

翻越雪山隘口時，狂風(fēng)卷著雪粒撲面而來，商隊的駝鈴被凍在冰里，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冷霜華用狼頭彎刀鑿開冰面，發(fā)現(xiàn)冰下竟凍著二十年前的馬幫銅鈴，鈴舌上纏著的茶梗仍保持著綠色，顯然是被鹽霜保鮮至今。“鹽能防腐，茶能存真，”她晃動銅鈴，鈴聲穿透風(fēng)雪，“就像有些念想，凍再久也不會變?！?/p>

男孩的陶哨被凍在唇邊，哨音卻引來了群雪雀，雀喙里都銜著細(xì)小的鹽粒。蘇念霜將鹽粒撒在茶苗根部，凍僵的茶苗竟抽出新綠，葉尖的鹽霜在陽光下折射出暖意?！把┥徆鹊睦先藗冋f，雪雀是馬幫人的信使，”她望著雀群飛向隘口深處，“它們能帶我們找到有鹽脈的地方?！?/p>

林晚星的混沌天機(jī)勺在寒風(fēng)中發(fā)燙，勺面映出的星圖突然旋轉(zhuǎn)，勺柄指向一處避風(fēng)的山坳。眾人趕到山坳時，發(fā)現(xiàn)雪地里有串腳印，腳印旁的茶枝上掛著塊鹽晶，晶體內(nèi)凍著片茶葉，正是星味小廚特有的云霧茶?！笆窍刃姓吡粝碌臉?biāo)記，”沈硯之測量著腳印間距，“步幅不大，像是帶著孩子的婦人?！?/p>

山坳深處的冰洞里，東海客商發(fā)現(xiàn)巖壁上有奇怪的紋路。他用帶來的海鹽撒在紋路上，紋路竟顯出熒光，組成完整的地圖，標(biāo)記著通往雪蓮谷秘境的安全路線?！拔业f過，雪山的路要用鹽來顯，”他激動地擦去冰屑，“這是馬幫人才能看懂的密碼?！北错敳康溺娙槭蝗坏温渌?，砸在鹽晶上的聲響，恰好是《茶馬謠》的間奏。

冷霜華突然按住腰間的狼頭鞘，刀身的震顫越來越急促。她循著震顫的方向鑿開冰層，露出個冰封的木箱，箱內(nèi)整齊碼放著二十年前的鹽引與茶票，票面上的印章與沈硯之算珠盒里的鹽引完全相同?！笆俏业纳剃犨z物，”她撫摸著票面上的折痕，“他果然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了這里?！毕涞椎膴A層中，還壓著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嬰兒正抓著雪蓮木牌，頸后的月牙胎記與男孩現(xiàn)在的位置完全重合。

六、秘境門前的共鳴

抵達(dá)雪蓮谷秘境時，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巨大的石門上刻著茶鹽交融的浮雕，左邊是茶馬古道的駝隊，右邊是鹽幫的船隊，浮雕的縫隙里嵌著晶瑩的鹽晶，在陽光下泛著七彩光芒。石門中央的凹槽，形狀恰好與七地鹽茶混合的粉末輪廓相同。

“要七鹽七茶相融才能開門，”蘇念霜將七地茶種撒入凹槽，沈硯之跟著倒入七種鹽晶，“就像當(dāng)年的七人商隊，少一個都走不完這條路?！狈勰┙佑|的瞬間，石門發(fā)出低沉的轟鳴，浮雕上的駝鈴與船錨竟開始轉(zhuǎn)動，轉(zhuǎn)出的軌跡與河圖洛書的星圖完全吻合。

男孩的陶哨與東?？蜕痰暮Ｂ萆谕瑫r吹響，哨音在山谷間回蕩，石門上的鹽晶突然亮起，照出隱藏的臺階。臺階的每一級都刻著年份，從二十年前一直延續(xù)到今年，每級臺階的縫隙里都長著茶苗，茶苗的根須纏著鹽晶，在石縫中頑強(qiáng)生長?！笆菤q月鋪成的路，”林晚星摸著臺階上的刻痕，“每一步都藏著等待?！?/p>

冷霜華的狼頭鞘彎刀突然飛出門縫，刀身插入門后的石壁，石壁應(yīng)聲裂開，露出個鹽晶溶洞。溶洞的鐘乳石都是茶鹽共生的奇觀：有的像茶磚堆疊，有的似鹽山聳立，洞頂垂下的石幔上，天然形成雪蓮花的紋路?！斑@就是鹽母所在的地方，”她望著溶洞深處的光暈，“我爹找了一輩子的秘境?！?/p>

溶洞中央的石臺上，果然臥著塊巨大的鹽晶，晶體內(nèi)包裹著株千年茶樹，樹根扎在鹽晶深處，枝葉卻穿出晶體舒展，葉片上凝結(jié)的露珠滴落，在石臺刻出“鹽為骨，茶為魂”六字。沈硯之將七地鹽茶粉末撒向鹽母，鹽晶突然發(fā)出光芒，照得整個溶洞如同白晝，洞壁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馬幫人的影像，都是二十年來消失在商路上的身影。

“他們從未離開，”蘇茶婆望著影像中熟悉的面孔，老淚縱橫，“鹽記得他們的足跡，茶記得他們的氣息，就藏在這秘境里等我們?！蹦泻⑼蝗恢钢}母中的茶樹根須，根須纏繞的形狀，正是星味小廚的氈房輪廓，根須間嵌著的晶鹽，折射出七張笑臉——正是現(xiàn)在站在溶洞里的七人。

七、星霜見證的盟約

七夕前夜，七人圍坐在鹽母旁，將帶來的七只粗瓷碗再次斟滿鹽茶酒。月光透過溶洞頂部的縫隙灑下，在鹽母上折射出七道光束，恰好落在每個人的碗中，碗里的酒液泛起與各自印記相同的光暈。

“二十年前沒喝完的酒，今晚續(xù)上，”蘇茶婆舉起第一碗酒，酒液在月光下泛著銀光，“敬雪山，敬鹽茶，敬所有等著回家的人。”她將酒灑向鹽母，鹽晶突然震顫，溶洞深處傳來駝鈴與海浪交織的聲響，像是無數(shù)馬幫人的回應(yīng)。

冷霜華舉杯時，狼頭鞘彎刀與鹽母產(chǎn)生共鳴，刀身映出的不再是幻象，而是真實的畫面：二十年前，她的父親正將鹽引藏進(jìn)算珠盒，母親則把嬰兒的紅布襁褓塞進(jìn)樹洞，樹洞里的茶苗正破土而出?！霸瓉硭麄冊缇妥龊昧税才?，”她的淚水滴入酒碗，“用鹽茶埋下希望，等我們長大來尋。”

沈硯之撥動算珠盒，茶磚與鹽塊算珠的碰撞聲在溶洞里回蕩，恰好與遠(yuǎn)處的雪崩聲組成《茶馬謠》的完整曲調(diào)?！拔业馁~還沒算完，”他指著算珠上的刻痕，“現(xiàn)在七路商路連通，收入支出終于能平了?！彼阒楹欣锏陌霃堺}引與東?？蜕處淼陌霃埐枰耆N合，組成“天下茶鹽一家親”的完整印章。

林晚星將混沌天機(jī)勺浸入鹽母旁的泉眼，泉水突然涌起，在泉面形成星圖，勺柄所指的方位，恰好是七人頭頂?shù)谋倍菲咝恰！疤鞕C(jī)說緣分天定，卻也要人來成全，”她舀起泉水倒入酒碗，“就像這鹽茶，要經(jīng)過曬、炒、藏，才能有回甘?！比鄣撞康纳沉Ｍ蝗环瓌?，露出塊刻著“星味小廚”的石碑，碑上的字跡與箱底的茶汁字跡一模一樣。

男孩舉著陶哨，哨音與鹽母的震顫合拍，他將哨子放進(jìn)鹽母的縫隙，哨口的雪蓮花瓣突然綻放，吐出枚晶瑩的鹽晶，晶體內(nèi)凍著的，竟是二十年前女嬰啃過的雪蓮木牌?！艾F(xiàn)在木牌回家了，”他把鹽晶遞給蘇茶婆，“就像我們都回家了?！?/p>

江墨白展開河圖洛書，書頁上的星圖與鹽母折射的星光完全重合，書頁間飛出的金箔自動貼在鹽母上，組成完整的盟約：“七路茶鹽，星霜為證，生死相托，世代相傳。”金箔上的字跡突然滲入鹽母，在茶根間開出朵朵雪蓮花，花瓣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名字，既有二十年前的馬幫人，也有現(xiàn)在的七人，甚至還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