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腰劇烈干嘔,好容易才將虎符吐出口,卻仍舊牢牢攥在掌心,自己擋在殷時川身前!
織無燼跪倒在地,兩眼赤紅:“走吧,都走吧……季瑕,你贏了……”
我拖著殘破之軀,小心翼翼扶起奄奄一息的殷時川,一步一步朝外挪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人敢阻攔我們半分。
殷時川踉蹌一步,額上青筋暴起。
劇烈的頭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身軀微微晃動。
他眼中翻涌著驚疑與痛楚,“為什么?我的記憶……為何會沒有這一段?”
人群的議論聲方向也變了。
“難道……真有什么隱情?”
“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青皎皎見狀,立刻厲聲反駁:
“隱情?你們都被她騙了!一會兒深情北靖王,一會兒又對太子殿下欲拒還迎!這種兩面三刀的賤人,你們也信?”
被她這么一煽動,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被點燃,百姓的唾罵聲比先前更甚。
“沒錯!就是個狐貍精!”
“水性楊花,該死!”
青皎皎轉(zhuǎn)向沈硯,催促道:“丞相大人,別被她蠱惑了!繼續(xù)!”
沈硯的臉龐蒼白如紙,握著銀刀的手微微顫抖。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將深埋的痛楚壓了下去,揚手對準了我的左腹。
織無燼立在不遠處,猩紅的眸子死死鎖住沈硯,周身散發(fā)出駭人的殺氣。
“住手——!”殷時川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
然而,太遲了。
第三道錐心刺骨的痛楚襲來,仿佛靈魂被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