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眸中哪有半分痛苦,反而閃著一絲戲謔的笑意。
“瑕兒,”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你在為本宮擔(dān)心?”
我愣住,所有的慌亂和焦急凝固在臉上。
祭臺下,殷時川看著天鏡中的這一幕,眉頭微蹙。
一種陌生的情緒在他心底蔓延,怪異,又帶著一絲他自己也無法辨明的茫然。
他下意識地?fù)嵘献约旱男目?,那里因?yàn)榻^情蠱的存在,早已冰冷一片。
青皎皎見他神色有異,連忙指責(zé)道:
“殿下,這種卑賤的中原女子,如何能近身伺候?”
“她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殿下!您現(xiàn)在可別中計(jì)了!”
“我們還是走吧。”
殷時川沒有搭理他,只是木然地站在那。
我瞧著他們的互動心底澀然,他眼中曾有過那樣純粹的光。
可我呢?
每一次他深情凝望,我只能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
每一次他溫柔靠近,我也抵觸不已。
從來都沒對他的愛意回應(yīng)過。
沈硯手中寒刀一閃,這一次,他廢了我雙腿。
天鏡之上,畫面再度流轉(zhuǎn),
回到了殷時川身邊的日子。
或許是那次遇刺時我的失態(tài),讓他覺得我這個細(xì)作,心腸軟得有趣。
他開始變著法子逗弄我。
一日,他將我喚至?xí)?,鋪開一張雪白的宣紙。
“南疆的字,你可識得?”
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