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兒,待我登基,你便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p>
他語氣那樣篤定,那樣深情。
我?guī)缀跻鐢涝谀菢拥难凵窭铩?/p>
皇上也曾笑著說,若我能為時川誕下子嗣,便是北疆的祥瑞。
可那夜,殷時川帳暖春宵,他擁我入懷,呼吸滾燙。
他吻著我的眉眼,一遍遍喚著我的名字。
情至最濃時,我將藏在枕下的匕首,將它送入了他的心口。
而后我親手做了他父皇最愛吃的幾樣點心,送到寢宮。
老皇帝不疑有他,笑著接過。
他死前甚至還賞了我一支玉簪。
對我來說,他們是南疆待我最好的人,可我……
利刃扎入肩膀的痛楚將我拉回現實。
沈硯下刀子的動作干脆利落。
人群里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記憶忽然翻涌而來——
剛到南疆時,我不過十六歲,被送進殘破的宮殿。
那些千金小姐們圍著我轉,說我是戰(zhàn)敗國來的賤種。
她們撕爛我的衣裳,把洗腳水潑到我身上,還笑嘻嘻地說:
“中原公主,不過如此?!?/p>
她們把我的簪子踩碎,把最破舊的寢殿分給我,讓人日日往門縫里潑臟水。
里面的嬪妃也不待見我。
有一次,有人讓人把未熄滅的香灰倒進我的被褥。
夜里燒傷了手臂,無人問津。
那時,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角落。
是北靖王織無燼推開了門。
后來,是北靖王織無燼推開門。
他披著斗篷,將我從陰暗潮濕偏殿抱出去。
他溫柔地替我包扎傷口,用最好的藥材給我治病,還親自為我煮粥喂飯。
他對誰都冷淡,卻唯獨對我格外耐心。
讓我以為自己終于可以不用再害怕這個地方了。
祭臺下的人都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