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那時他也才意識到,唯有他成為帝王,他才能帶我回家。
我們月月書信不斷,可前些日子,我突然沒了回音。
他恐慌之極……
十天十夜,他跑死了五匹馬。
可還是晚了??!
殷時川抱著我的手臂收得更緊。
皇兄的目光終于從我身上移開,落向殷時川。
“放開她。”
殷時川沒有動,只是用那雙破碎的眼眸看著他。
“我說,放開她。”皇兄的聲音陡然拔高,“她是我中原的公主?!?/p>
良久,殷時川才用幾乎碎裂的聲音開口:“可她也是……我的妻……”
“她死了?!被市执驍嗨?,字字如刀,“是你害死的??!”
殷時川的身體猛地一僵。
“我要帶她回家。”皇兄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燙金的國書,狠狠擲在地上,“兩座城池,換我妹妹回家!”
殷時川猩紅的眸子轉(zhuǎn)向他,里面是同樣的痛與不舍,卻最終,化為一片死灰。
他慢慢地,慢慢地松開了手。
哥哥小心翼翼地將我抱起,動作輕柔得仿佛我是易碎的琉璃。
他的懷抱,曾經(jīng)是我最溫暖的港灣。
如今,卻只剩下冰冷的尸骸,和他滾燙的淚。
一滴,一滴,落在我灰白的臉上。
“瑕兒,別怕,哥哥帶你回家了?!?/p>
再后來,南疆的宮殿燃起了熊熊大火,燒了三天三夜。
哥哥帶領眾兵在未傷及百姓的情況下,覆滅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