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皇子各自蓄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褚瑞珩抿了抿嘴,眼神松動了些。
他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云衿有皇上護(hù)著,自己就算再不甘心,也動不了她。
只有登上皇位,掌握實權(quán),才能真正出這口心頭的惡氣。
越是明白這個道理,褚瑞珩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他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
他不愿承認(rèn),但云衿的存在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底,怎么拔都拔不出來。
面對南溪時,他就更難保持冷靜。
那張臉,那副神情,總讓他想起云衿。
只要南溪稍露出一點漏洞。
他恨不得立刻沖上去把她撕碎。
他知道她不是云衿,也知道她只是個棋子。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像四皇子這樣,因為形勢所迫暫時隱忍的人,還大有人在。
京城表面平靜如常。
街道上的商販照常叫賣,百姓們依舊過著各自的生活。
宮墻之內(nèi),暗流涌動。
朝堂之上的風(fēng)云變幻,似乎并未影響到這座城。
就連那些在朝堂上被當(dāng)場斬首的大臣家屬,也沒有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府邸門前的喧囂早已歸于沉寂。
連守門的家丁都顯得格外低調(diào)。
南溪的“昏迷”,其實是和熠文帝商量好的。
為了避人耳目,她主動稱病,對外宣稱突發(fā)急癥,需靜養(yǎng)調(diào)理。
實則這幾日她并未離開皇宮,而是藏身在明昭殿中。
她可不想把她老爹給急出個好歹。
父親年事已高,若得知她在朝堂上動手殺人,恐怕當(dāng)場就要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