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神魂的極度倦怠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他再也支撐不住,也顧不得深究,身子一歪,重重倒回床榻之上,幾乎是瞬間便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手中依舊緊緊攥著那枚仿佛蘊(yùn)藏著無盡秘密與力量的黑色令牌。
接下來的幾日,武修文變得極為反常。
他不再與兄長武敦儒一同練功,甚至刻意避開了郭靖與黃蓉的視線,大部分時(shí)間都將自己反鎖在房中,行蹤詭秘,神色間時(shí)而亢奮,時(shí)而陰郁,仿佛懷揣著一個(gè)不容于世的巨大秘密。
他周身的氣息也似乎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隱隱透出一股以往不曾有過的陰寒。
武敦儒與弟弟自幼相伴,對他再了解不過。
這幾日武修文的異常,他全都看在眼里,憂在心中。
他數(shù)次試圖找弟弟談心,卻都被武修文以各種借口搪塞或直接拒之門外。
這種疏離與隱瞞,讓武敦儒心中的不安愈發(fā)強(qiáng)烈。
果然,在一個(gè)月黑風(fēng)高、萬籟俱寂的深夜,武修文的院落中傳來了極其輕微的響動。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掠出,背上負(fù)著一個(gè)簡單的行囊,腳步匆匆,意圖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北地城。
然而,他剛掠出不到百丈,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從道旁的陰影中緩步走出,攔在了他的面前。
正是眉頭緊鎖、面帶痛惜之色的武敦儒。
“修文!”武敦儒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沉重,“你這幾日行為詭異,如今又要不告而別,究竟要去何處?去做何事?你可知師父會何等擔(dān)心?”
武修文身形一滯,在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眼神躲閃,卻帶著一種近乎固執(zhí)的決絕。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大哥,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去處,自有我的……道路?!?/p>
“你的道路?便是這般鬼鬼祟祟,連至親之人都要隱瞞嗎?”
武敦儒上前一步,語氣急切,“修文,回頭吧!無論遇到何事,我們都可以一起想辦法,何必獨(dú)自承擔(dān)?”
“一起想辦法?”武修文忽然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自嘲與怨憤,“你們能給我什么辦法?能給我碾壓一切的力量嗎?能讓我不再活在他人的陰影之下嗎?不能!唯有我自己去爭,去奪!”
話音未落,他眼中寒光一閃,竟是搶先出手!
只見他雙掌驟然變得一片慘白,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隨之爆發(fā),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甚至凝結(jié)出了細(xì)密的冰晶!
這絕非他以往所學(xué)的任何一門武功!
“修文,你!”武敦儒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弟弟施展如此詭異陰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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