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蘇鳶,陸綰綰轉(zhuǎn)身往逍遙樓去。
白淺淺離京后,與逍遙樓仍有聯(lián)系,她需要從這里打探到白淺淺在江南的具體位置。
剛踏入逍遙樓,喧鬧的人聲便撲面而來,樓內(nèi)座無虛席,酒酣耳熱的談笑、絲竹管弦的悠揚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
“掌柜可在?”陸綰綰目光掃過滿堂賓客。
一名容貌清秀的小二連忙上前,打量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姑娘,是要尋座飲酒,還是有其他吩咐?”
陸綰綰正要開口,二樓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帶著幾分雀躍:“陸綰綰!我正尋思著找你呢,沒想到竟在這里遇上了!”
循聲望去,慕容翰正倚在二樓欄桿邊,臉上滿是興奮,揮手示意她上來。
“陸綰綰?”小二猛地反應過來,連忙躬身道,“原來是陸姑娘!掌柜的特意吩咐過,若是您來找他,務必第一時間通報!您稍候,我這就去請掌柜的!”
陸綰綰點頭示意,剛收回目光,慕容翰已大步流星地走下樓,停在她面前,眼中滿是好奇:“北疆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新奇的景致?是不是冷得能凍掉耳朵?”
“確實極冷,風如刀割?!标懢U綰點頭,語氣認真,“但那地方是戰(zhàn)場,并非游玩之地,你還是安心在京城待著為好?!?/p>
“慕容世子,快上來??!就等你了!”二樓傳來同伴的催促聲,帶著幾分戲謔。
慕容翰回頭瞪了一眼,臉上滿是嫌棄:“催什么催!沒看見本世子正談正事嗎?”
“喲,這姑娘是誰???生得這般標致,不如上來一起喝杯酒?”一道輕佻的男聲傳來,是慕容翰的狐朋狗友周福,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調(diào)戲。
慕容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方才的紈绔之氣一掃而空,眼神凌厲如刀:“周福,你想死是嗎?”
那股驟然釋放的威壓,讓二樓的周福瞬間噤聲。
他知曉慕容翰平日里紈绔,可真動了氣,連他父親都要讓三分,自然不敢再放肆。
陸綰綰看著他護犢子般的模樣,心中暖意融融,她早已將他當成了真正的朋友,這般維護,讓她頗為感動:“你嚴肅起來,倒真能唬住人。”
“他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欠收拾!”慕容翰余怒未消,咬牙道,“竟敢對你出言不遜!”
“好了,不耽誤你和朋友們玩樂了?!标懢U綰瞥見小二正領著掌柜匆匆走來,連忙道,“我還有事找掌柜的,你先上去吧。”
慕容翰見狀,也不好再糾纏,只得道:“那我晚點去找你玩!你先忙!”
“陸姑娘?!眲⒄乒窨觳缴锨肮硇卸Y,眼中帶著幾分熟稔,當初白淺淺在京城時,常帶著陸綰綰來逍遙樓,他對陸綰綰印象深刻,“可是有話要帶給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