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疤臉的鞭子抽到后背,火辣辣地疼,也只是痛呼幾聲,然后低著頭,悶聲干活。
同屋的礦工老陳看不過去,私下里勸他:“炎老弟,你性子太悶了,疤臉就是欺軟怕硬,你稍微頂一句,他也不會這么欺負你。”
炎龍只是搖搖頭,這點疼痛他根本就不在意,眼底藏著一絲隱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忍就過去了。”
他不能惹事,更不能暴露半分實力,他要悄然的成長,等到自己有機會成長到全新的高度,他一定要為林羽討個公道。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個月,炎龍手上的老繭厚了一層又一層,后背的鞭傷好了又添新傷,可他始終沒動過一次手。
直到那天,礦場收工后,老陳因為多撿了一塊掉落的碎礦石,被疤臉帶著幾個打手堵在了巷口。
“老東西,敢私藏礦石?”疤臉一腳踹在老陳肚子上,老陳踉蹌著摔倒在地,懷里的碎礦石掉到了地上。
“給我打!打到他把藏的東西都交出來為止!”
幾個打手獰笑著圍上去,拳頭腳踢落在老陳身上,老陳疼得蜷縮在地上,卻還在含糊著喊:“那是我給我孫子治病的……我孫子等著這礦石換錢抓藥……”
炎龍剛從礦場出來,遠遠就看到這一幕,他下意識地想躲開,腳步卻像被釘在了原地。
老陳待他不薄,知道他飯量大,每天都會把自己的窩窩頭分他一半,他發(fā)燒的時候,老陳頂著被疤臉罵的風(fēng)險,偷偷給她打了熱水擦身。
“住手!”炎龍的聲音比平時沉了幾分,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怒火。
疤臉回頭,看到是炎龍,嗤笑一聲:“怎么?你這悶葫蘆也想出頭?”他揮了揮手,“連他一起打!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兩個打手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著炎龍沖過來,拳頭直逼他面門,炎龍側(cè)身躲開,動作快得幾乎留下殘影……
這三個月的隱忍,早已讓他的怒火積壓到了頂點,不過自己也不會爆發(fā),他怎么打自己都行,但是打老陳這個老好人不行,此刻他再也繃不住了。
炎龍?zhí)诌∑渲幸粋€打手的手腕,輕輕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打手慘叫著跪倒在地,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另一個打手愣了一下,隨即抄起旁邊的木棍,朝著炎龍后腦勺砸去。
炎龍頭也沒回,反手一揚,一股無形的氣浪炸開,木棍瞬間斷成兩截,打手被氣浪掀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巷口瞬間安靜下來,疤臉看著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炎龍,眼神里從囂張變成了驚恐:“你……你是什么人?”
炎龍緩緩直起身,原本佝僂的背脊挺得筆直,周身壓抑的氣息驟然爆發(fā),一股屬于高階武者的威壓席卷開來,讓整個巷口的空氣都變得凝滯。
“疤臉,大家都是窮苦百姓,都是為了混一口飯吃的,你又何必如此欺負別人呢?”炎龍冷笑著說道。
“誰跟你一樣是窮苦百姓啊?老子是你們的管理者,炎龍,你這個王八蛋,敢毆打執(zhí)法隊的人,我一定會匯報上去!”疤臉惡狠狠的罵道。
炎龍微微一笑,現(xiàn)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們五個人,這是礦洞的深處,連個監(jiān)控也沒有,那就把他們都殺了吧。
“嗯,我知道,就算我現(xiàn)在認錯你也不會放過我了!”炎龍冷笑著說道。
“當然,你現(xiàn)在后悔晚了,敢跟老子作對,你準備去坐牢吧!”疤臉獰笑著說道。
“嗯,那好吧!那你就去死吧!”炎龍笑著出手了,這幾個人都沒有看清他的動作,直接就被捏斷了喉嚨,炎龍要造出一種五級高手出手的樣子,并沒有使出什么大招。
做完這一切后,他抬手扯掉了頭上用來遮臉的破布,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底的隱忍盡數(shù)褪去,只剩下的鋒芒。
“老陳,我要離開這里了,你是跟我走,還是繼續(xù)待在這里?”炎龍微笑著說道。
“我,我,我……”老陳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個人太陌生了,根本就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炎龍,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算了?我把你打暈吧,帶著你也不方便!”炎龍一字一頓地開口,說完之后不等老陳說什么,直接就是一掌打在他的后腦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