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桅一看許宴短袖襯衣棉麻長褲,就知道怎么回事,眼里霎時聚起愧疚,“實在抱歉,他們又去麻煩你。”
許宴微微一笑,走過去給她檢查身體,“我說過,我不怕麻煩,就怕挨揍。你要真替我考慮,就養(yǎng)好身子別再生病了,不然某人回來我可有得受了?!?/p>
清桅知曉他這些是玩笑話,故意逗她開心,她也樂的聽著,只是心里某處隱隱有些泛酸。
許宴做完檢查,確定她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也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回去,“你現(xiàn)在還有一點低燒,千萬別再受風著涼。然后這個藥我留給你,一會兒吃完飯再吃一次?!痹S宴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恩,我知道?!鼻逦朁c頭。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痹S宴說。
“好,鈴蘭送送許醫(yī)生?!?/p>
“許醫(yī)生,這邊請,慕青玄已在樓下等您了?!扁徧m帶著許宴下樓,這邊山茶和劉媽也端著一些吃食上來。
幾個人伺候清桅用餐和洗浴,剛收拾完準備休息,大嫂知道她生病,特意帶著陸然過來看她,兩個人在臥室說小話,又聊了一個多小時才散去。
下午說話多,人也疲軟,晚上很早用了晚飯,清桅就準備睡下。鈴蘭和山茶本來非要守著她,結果看著她倆烏青的眼下趕緊都催著去睡了。
晚上十點,璟園零星亮著幾盞電燈,一片寂靜。
一輛軍車默無聲息地駛進院中,極低調(diào)地停在璟園正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軍上下來往大門而去。門口正打盹的值班守衛(wèi)一見來人,瞬間打了個激靈,正要開口通報,被來人一抬手止住。
來人推開大門,正要伸手去開燈,還沒摸到開關,突然啪的一聲,燈被打開屋內(nèi)大亮。
劉媽披著衣裳站在客廳一角,看清門口的人影,當即激動地小跑過來,“少爺!真的是你,你怎么……”
聲音發(fā)顫,且越說越激動,聲量也越來越大,陸璟堯未等她話說完,一抬手就示意她小聲。
“劉媽,少奶奶呢?”陸璟堯一邊往里走一邊問。
“少奶奶,少奶奶在樓上休息,她這幾天身子不好,剛吃了藥睡下?!眲寜阂植蛔〉募?,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
“恩,我去看看她?!?/p>
“好好?!眲屵B聲答應,看著陸璟堯連鞋都沒換就上了樓。
陸璟堯上了樓,輕手輕腳推開房門,里面是有隱約的藥味和淡淡的桅子花香,讓他一路提心吊膽的心終于落了地。
他關好門,往里間的臥房走,房間里亮著兩盞壁燈,是她一個人睡覺的習慣。只是剛走近,他突然發(fā)現(xiàn)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床上沒有人。
洗浴間黑漆漆也不像有人的樣子,他又轉身出去找,把隔壁的幾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人。
剛落地的心又猛的被吊起來,他快步往樓下去。
劉媽見剛上去的人怎么突然又下來了,便問,“怎么了少爺?”
“樓上沒人。”陸璟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