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和誠醫(yī)院回來,許宴師兄讓我?guī)Ыo你的,說是給你的生辰禮物?!鼻貢x微笑著解釋道。
許宴?清桅不記得她有告訴過他自己的生辰啊?她疑惑地接過箱子,打開看了眼,里面是常用的醫(yī)用器具,聽診器之類的,還有一件白色醫(yī)袍。
她雖然不知道許宴怎么會知道她生辰,但收到這么貴重的禮物,她還是很開心的,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
“謝謝秦師兄?!鼻逦笭栆恍Γ袢找詠淼牡谝粋€大大的真心的笑容,仿佛一日的陰霾都一掃而光。
一旁的宋琪回過味來,驚呼一聲,“清桅,今天你生辰??!你怎么不早說啊,我都沒有準備禮物給你?!?/p>
“沒關(guān)系的,”清桅摟過宋琪的腰,抱了抱,而后說,“我請你們吃飯吧,就當過生辰?!?/p>
宋琪一聽,當即同意,“還是我請你吧,大壽星,走!”。
秦書鈞倒是有些意外,他以為上次的事情之后,清桅會他另眼相看,甚至疏遠,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宋琪玩笑著說,“別猶豫了,一會兒喝多了,也得有個人得送我們回家啊!”秦書鈞連連點頭,笑的很開心,他看著清桅的眼神里閃爍著別樣的光。
十八歲,這個年紀永遠美好,永遠浪漫,永遠真誠熱烈,興致盎然。清桅想象中的十八歲生辰那天,是鮮活璀璨的,她會和要好的同學找一個喜歡的地方,逐風踏浪,歡歌載舞,說兒女情話,未來夢想;娘和外祖母也會為她準備貼心的生辰禮物,一套祖母親手做的衣裳、一碗娘親手煮的長壽面、或者一個擁抱,一句祝福,什么都好,她都在被人記著、念著。
宋琪想著清桅今日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大概與生日有關(guān),最后決定宋琪帶著清桅和秦書鈞去了北平最知名的江浙菜系的餐廳-杭記,地地道道的杭州菜,清桅定會喜歡的。
果不其然,清桅剛看到門頭,便知曉宋琪之意,打心底的笑的開心。用餐時,點的全是清桅愛吃的,幾人談天說地,聊過往聊未來,包廂里一陣陣歡笑,清桅還被宋琪起哄喝了店里溫的紹興花雕酒,酒香馥郁芬芳,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卻還是笑著,如盛夏的桅子花。
三個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硬是鬧了兩個鐘頭才從餐廳出來,秦書鈞負責送宋琪回家,清桅上車回沈宅。
清桅頭有些暈,上了車就靠在后座上,打開車窗,癡癡地望著窗外,眼神渙散,不知道看哪,卻也不讓開車。
她總覺得還少點什么……
“小姐,回家吧,你喝了酒小心受風著涼?!彼緳C老趙有些擔心,跟九小姐這半年多,還是第一次看她這副模樣。
“好,回家……”清桅開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醉酒的模糊。
車慢慢滑進車流,街道兩旁五顏六色的彩燈晃過,“趙叔,開慢些,我頭暈……”清桅小心的趴在窗沿,貪婪風的自由。
車開了一會兒,突然經(jīng)過一片鬧市區(qū),來人來往,街道兩旁各種各樣的小商小販,在不停吆喝,聲音此起彼伏。倏爾,清桅看到有賣糖炒栗子的,她急忙喊道,“趙叔,停車,停車!”
老趙在路邊停下,正想問清桅要什么,卻見她早已打開車門,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去,很快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