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小時候的照片?!?/p>
“我看看?!标懎Z堯牽著她的手,一起坐在太師椅上。
陸璟堯拿過相冊,正要翻看,被清桅一手按住,“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p>
看著清桅有些害羞的樣子,陸璟堯輕笑出聲,大手放在她的小手上,稍微一用力,清桅就有些按不住。
最后沒辦法,清桅只好松開手。
照片是從小時候開始放的,陸璟堯翻看著前幾張都是清桅嬰兒時期,大部分都是她外婆抱著她,跟現(xiàn)在很不一樣,胖乎乎肉嘟嘟的,很可愛。
但有一點很奇怪,相冊幾乎沒有她娘程葉音的照片,難道她小時候程葉音并不常在她身邊?所以她現(xiàn)在對外婆才會感情那么深?
又翻一頁,長大了一點,右上有一張單人照片,三四歲的樣子,穿一身花邊裙子,照片的邊緣也不太整齊,像是從其他照片剪下來的,“真好看,這張可以給我嗎?”
清桅微微一愣,耳尖泛紅,“你,要這個做什么?放在這里你也可以看啊?!?/p>
“我想隨身帶著?!标懎Z堯說坦蕩,沒有絲毫猶豫的抽出照片,小心的放在馬甲口袋里,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
清桅實在有些不了意思,站起身,“你自己看吧,我去整理東西?!?/p>
清桅在書柜邊收拾東西,陸璟堯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著。
好一會兒,屋子里只剩窸窸窣窣的物件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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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陸璟堯手一頓,看向清桅,她蹲在地上,手里不知在看什么,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清桅?!?/p>
他急忙走過去,蹲下身子擁著她,“怎么了?”
或許是陸璟堯的聲音太溫柔,清桅陡然撲到他懷里,放聲哭出來,“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丟下她去北平,我不該留她一個人在這里的……我口口聲聲說舅舅不孝,是他太懦弱太無能才會害她走的這么難過……其實是我,我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一年多,只知道寫寫信,才從來沒有回來看過她……收不到信的那三個月,我也沒有想著提前回來看她……都怪我,璟堯,外婆一定是怪我了,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
“清桅,不怪你……”陸璟堯聽著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她已經(jīng)混亂了,在他的懷里止不住的哭泣、自責(zé),“外婆!你回來!你回來啊……”
“清桅!清桅!”
有人在叫她,她想去找他,用力地抓住他,只是眼前忽然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