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已經齊了,兩位請慢用?!狈諉T收拾了餐盒準備出去。
宋琪一抬手,趕緊叫住她,“我們沒有點,誰讓你們送來的。”
“哦,是對面福滿樓送來的,說是一位姓宋的先生給兩位點的?!狈諉T說完,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宋琪的回話,等了半天沒聲音,只好又開口問道,“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走吧?!彼午鞯亓艘痪洌D身趴在窗口往外看,正好看到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離開,那輛車她再熟悉不過了,是陸駿麟的車。
清桅見宋琪一個勁兒往外看,心里疑惑,也跟著湊過去東望西看,結果什么也沒看到,“還是上次那位,你哥?”
“恩。”宋琪應了一聲,抬手用力一拉,把窗戶關上,屋內頓時暖和了不少。
清桅看著宋琪臉色淡淡的,跟剛才完全不一樣,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試探的開口,“說說?你那手腕上的勒痕那么明顯,一天了,你當我看不見啊?!?/p>
“沒啥,就是被關了幾天,今天剛逃出來?!彼午骷傺b輕松地解釋了一句,又分別把兩只毛衣的衣袖往下拉了拉,正好蓋住手腕上深紅的勒痕。
“你哥關的?”清桅問。
宋琪點頭恩了一聲。
“你哥干嘛關你?然后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了,也沒抓你回去,還給你點吃的?好奇怪啊。”清桅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冷肅的臉,陰鷙的眼,當時她怎么形容來著-假寐的虎,是挺讓人害怕的。
“害,可不是呢,奇怪又神經。”宋琪嘴里吐槽著,很是不耐煩,“來,吃,不吃白不吃?!?/p>
清桅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嘿嘿陪著笑,“好,不吃白不吃?!鼻逦χ浪午鬟@會兒心情不太好,但她不想說,那她便也不再問,只陪著就好了。她在這里沒什么朋友,所以格外的珍惜宋琪,她不會刨根問底惹宋琪不開心。
美食治愈啊,兩個人邊吃邊聊了,心情轉眼雨過天晴。兩個人吃完飯,又學習了兩個小時,宋琪才開車送清桅回去。
接下來的一周多的時間,清桅都把自己關在沁竹園學習,每天除了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基本都窩在書房看書,上次宋琪給她補課,她發(fā)現(xiàn)落下的功課還真不少,不僅不少,這醫(yī)學還真是難。
或許是這臨時佛腳抱了不錯,期末考試的時候她竟然覺得題都不難,應該考的不錯,出學校的時候臉上也是難得的露了笑臉。
“看小姐的模樣,考試該是考的很不錯啊。”鈴蘭接過清桅手上書袋,送上熱姜茶和暖手爐。
“恩,應該還可以吧?!鼻逦Ρе譅t,合著衣服就往矮榻上一躺,心想祈禱著,可千萬要考好一些啊,不然到時候讓父親母親看到成績單,那就太丟人了。
“小姐,你想睡就去床上睡吧,一會兒吃晚飯時我再叫你?!扁徧m說著,想扶清桅起來,但清桅累的根本不想動,她這兩天熬夜看書,太缺覺了。
于是,閉著眼嘴里嘀咕,“我就睡一會兒,我太困了……”話才完,儼然已經睡熟了的模樣。鈴蘭只好去里屋拿被子毯子給她蓋上,怕她受涼。
清桅這一覺睡的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緩緩有要醒的樣子。窗外的竹林積著雪,陽光稀稀疏疏地照著她沉睡的臉上,薄薄的一層,暖洋洋的。
突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噠噠噠響起,清桅被擾的皺了皺眉,剛睜眼想看看怎么回事,就聽到山茶說,“小姐,二太太和六小姐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清桅的眼睛猛然一睜,頓時從被子里坐了起來,“走了?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