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嚴青應道。
清桅剛轉身,就聽見身后有人叫她,“清桅?!?/p>
她回身一看,陸閱川正不太自然地從停機坪那邊走過來,“大哥?!?/p>
剛才光顧著看飛機,都沒注意到站在另一個方向的陸閱川,還差點一走了之,她自覺失禮,遂主動往他那邊走了幾步,“剛剛路上出了狀況,來晚了?!?/p>
陸閱川看向身后的嚴青,只聽他說,“車子執(zhí)行器故障,耽誤了十多分鐘?!?/p>
“四弟他本來堅持要等你,但今晚東北方有大霧,我只好逼著他先走。害你白跑一趟,實在抱歉”陸閱川解釋。
“大哥不必道歉,我懂。”清桅微笑道。
二號機場雖已作廢,但地方仍然特殊,加上天色漸晚,兩人并未多聊,陸閱川便讓嚴青送清桅回陸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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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以為來送他,心就會安定些,然而并沒有,她的心比之早上發(fā)現他不在的時候,更加沉重起來,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
車子在璟園停下,送別了嚴青之后,這種感覺仍未好轉,一整個晚上都悶悶的,連晚飯都有的不多。
“小姐,是飯菜不合味口嗎?還是身子不舒服?”鈴蘭看她吃的那么少,心里擔憂,說著話,就要伸手過來摸她額頭。
清桅微微偏頭躲了過去,微抬頭看她,笑的溫柔,“沒有,今天可能累著了,沒什么胃口。”
“可是……你身子剛好,多少吃一些?!扁徧m一邊說一邊又要去給她盛湯。
“真的吃不下了,我的好鈴蘭?!鼻逦πχ鴶r鈴蘭的手,“送我去休息吧?!?/p>
鈴蘭看著她,軟綿綿的小姐,她實在不忍再勉強,只好點頭答應。
兩人正要上樓梯時,清桅看著書房突然想起昨天寫的信,已經快一周還沒有給五姐回復。
她調轉方向往書房走去,推開門,她眼前浮現出昨晚和陸璟堯在這里的樣子,書案上的她弄的紙筆都還在,但之前她散亂的那幾張信紙卻都被整齊的疊放在一旁。
驀地,書案的正中間一個放得規(guī)整的信封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過去拿起信封。
只見信封上寫著-“宛宛親啟”,是他的字跡。
霎時,清桅兩行清淚便滾滾地從眼中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