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林聞言,眸光松動,眼底的銳利也少了幾分,握著她的手松了些勁,。
“要不你自己來?!鼻逦ο氤榛厥植还芰?,動了下卻沒有成功,她質(zhì)疑地看向王瑞林。
“我沒有力氣……”說著,王瑞林松開了清桅的手,又閉上了眼睛。
清桅簡直被這人氣笑了,怎么這么能變臉,剛剛抓她手的時候,那防備的姿態(tài),哪里是沒有力氣的樣子。
但幫人幫到底,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再次伸手開始解他馬甲上的紐扣。
馬甲上的解完,要伸手去解他襯衣的時候,清桅陡然停住手。她抬眸看向王瑞林,他此時仍閉著眼睛,臉色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一些,淡而薄的嘴唇也有了淺淺的粉色。
她雖然一直告訴自己,她是在救人,可無法忽略的是,躺在她眼前的是個長相極好卻又藏著危險的成年男人,而解紐扣又是多么親密的動作,況且這并不是在醫(yī)院,她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六月的陽光正烈,曬的屋內(nèi)一股一股帶著滾燙的熱氣,外面仍是熱鬧的喧囂夾雜著夏日的蟬鳴鳥叫,屋內(nèi)卻是極安靜的,她幾乎能聽到兩人各自清晰的心跳。
“怎么了?”王瑞林驀地睜開眼,看著她問。
兩人四目相對,清桅沒來由的緊張,心跳好似漏了兩拍,“抬,抬下頭?!?/p>
王瑞林沒有錯過她剛剛那一秒眼神間的閃躲,眸光狡黠,微勾著唇照做。
清桅沒再猶豫,很快解開了他衣領(lǐng)上面的三顆扣子,然后利落的抽回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是她剛要起身,卻被王瑞林又猛地攫住手腕,力氣比之前更大,清桅本就有些慌亂的心頓時不爽起來,冷聲道,“王先生,請你自重?!?/p>
王瑞林見她生氣,也不惱,仍是不動,只是抬眼看著他。
“我想王先生很清楚,以你我兩家今時今日的矛盾與關(guān)系,我本該對你棄之不顧,生死任之。之所以出手相救,不過是我做為一名學(xué)醫(yī)者最后的不忍罷了。”
“我知道。”王瑞林眼角勾著笑,看著她,說話間聲音輕朗,看來身體已經(jīng)開始慢慢恢復(fù)。
“那還不松手!”
“我不想?!?/p>
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耳旁炸開一般,清桅被他的話震驚到,一時忘了掙扎。她紊亂的心跳完全沒了節(jié)奏,甚至忘了呼吸,她看著王瑞林一副不可一世頑劣的賴痞模樣,徹底亂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開口,“你在說什么瘋話!我是陸家四少奶奶,是陸璟堯的太太?!?/p>
“那又怎么樣,只要我…”
王瑞林的話未說完,就被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女人高跟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噠噠聲,越來越近,緊接著是連續(xù)不斷的敲門聲。
“瑞林,你在里面嗎?我?guī)占倚〗銇砀懔牧?。”王雙清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要進來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