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雙的氣急敗壞,王瑞林倒是淡然的很,他略一仰頭那一巴掌就撲了個空。
“你找我什么事?”王瑞林淡聲問她。
“還能什么事!”王雙嘴里罵個不停,從包里拿出一個棕色的文件袋,“入學手續(xù)辦好了,莫斯科第一國立醫(yī)科大學?!?/p>
王瑞林聞言眸光一亮,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變化,伸手就去接文件袋,可是……怎么都拿不動。
另一頭王雙拽著文件袋的指節(jié)泛白,心里尚存的一絲理智在瘋狂拉扯,“這一入學可就是好幾年,你,你真打算把她留在這兒?”
王瑞林不說話,漆黑的眼底泛起偏執(zhí)的火光,更用力的拉文件袋。
王雙仍拽著不放,“醫(yī)生說她隨時可能恢復記憶,她如果知道你騙她,后果……那就決不是恨你那么簡單。而陸璟堯若是知道,非殺了你不可!”
“那又如何!能留一秒是一秒,能留一刻是一刻?!彼鄣追恐珗?zhí)的暗潮,執(zhí)著的想。他腦子里浮現(xiàn)出剛剛復健室的一幕,那是她清醒時絕對不會對他有的笑。
“你這個孩子怎么就……!”王雙氣得指尖發(fā)抖,文件袋在她手中皺成一團“留下又能怎么樣呢?她遲早有想起來的那一天,你還能把她腦子打開將陸璟堯從她腦子里挖出去?!”
“如果斯賴德博士可以,我還真想那么做?!蓖跞鹆滞蝗坏托Τ雎?,鏡片后的眼睛泛起病態(tài)的亮光。
“你,你簡直瘋的無可救藥!”王雙猛地將文件袋砸在他胸口,“你們就互相折磨到死吧,我不管了。”
“你管不了我了,姐?!?/p>
我連自己都管不了我自己了……
“是,我管不了。當初你在滿州里跳下火車要去找她的時候,我就應該拼死攔住你!”
王瑞林像是陷入瘋執(zhí)的旋渦,突然‘砰’地一聲炸響,他猛地朝復健室跑去。
“王瑞林!你去哪兒?!”王雙在身后疾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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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去哪兒,老地方,蒼嶺?!蔽潢栆贿吔o許宴倒茶,一邊滿是無奈地說。
許宴的茶杯頓在唇邊,熱氣模糊了他緊皺的眉頭:"都三個月了。。。。。。還沒放棄?"
“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棄了。四少現(xiàn)在的架勢。。。像是要把方圓一百里都鏟平了?!蔽潢栐秸f心里越是難過,“我從沒有那么失魂落魄的四少,四少奶奶一日不回來,他就跟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