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放晴,陽光正好,清桅一早跟劉媽交待了幾句,便去診所找秦書鈞和宋琪匯合。幾人在診所幫忙了一上午,下午又去看了幾個特殊的村民,才結束義診之行,回到北京城中。
清桅剛從宋琪的車上下來,就見鈴蘭丫頭小跑過來,忙不迭的連連問道,甚至還紅了眼眶。
“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怎么還哭了?”清桅被鈴蘭抱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你快松開些,喘不過氣了。”
“哦哦,對不起小姐,我太用力了?!扁徧m一聽趕緊松開,退開身子,吸了吸鼻子道,“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哪里受傷了,有不舒服嗎?”鈴蘭轉著圈子把清桅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翻看了遍。
“沒有沒有,我們先回家,再一一檢查好不好?”清桅無奈,還在大門口就耽誤了好一會兒。
“對對,先回家,山茶給您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要好好給小姐補補。還有……”鈴蘭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清桅無奈,也任由她一路嘀咕個不停。
清桅到了沁竹園,洗澡換衣,準備去給祖母和母親報平安,出門時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心想估計老太太也已經睡下了,就計劃著明兒一早再去。
累了三天,這一夜清桅睡的很沉,若不是鈴蘭叫她,怕是要直接睡過了上學的時間。
“小姐,這個長衫穿上,現在十月天了,早晚都涼,別凍著了?!鄙讲杞o清桅穿上長衫,又叮囑北京城秋天了各種要注意的。
天光漸亮,院子里桂花香氣裊裊娜娜,一個清水藍的倩影自蒼翠的竹間小道奔跑出來,先是去了念福堂,后又去了花滿閣,給祖母和母親請安后,才一路去了學校。
“清桅,南鎮(zhèn)義診要寫總結報告,你別忘記了啊?!鼻逦傋?,宋琪懶懶地說。
“記著呢,你寫了嗎?”清桅問。
“還沒,明日再寫,這幾天累死我了。”宋琪說著,就趴在課桌上,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只是她趴著,眼睛卻還是一直盯著清桅看。
“你盯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清桅被她看的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宋琪搖了搖頭,好一會兒,她臉色赧然,往清桅那邊挪過去,小聲問她,“那天幫我們開車的那個男子是誰啊?”
清桅一聽,愣了愣,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她瞅著宋琪眼神閃爍,面上微紅的樣子,不禁想逗一逗她,“咳咳……你問這做什么?”
“就問問嘛,”宋琪看著課桌,指尖一圈一圈地在上面打轉。清桅看著她的樣子分明是對人家有意思啊,她湊近的小聲問,“你喜歡他?”
“什么呀!我只是……人家上次幫我們那么大忙,總要謝謝人家的啊?!彼午魍蝗粡淖饋恚槐菊浀姆瘩g。
“那不用,我已經謝過了?!鼻逦p笑,淡淡地說。
宋琪看清桅故意不懂的樣子,有點急了,“哎呀……你這個丫頭,說不說,快說!”說著就要去撓清桅癢癢。
“說說說……你快停下,”清桅受不住趕緊求饒,“他叫舟亭。”
“舟亭……名字還挺好聽的?!彼午髫W宰炖锬钅钣性~,眼睛放光。
清桅難得看到一向大大咧咧,萬事皆可拋的宋琪,此時一副小女孩兒的樣子,不禁好笑,但她又有點擔心,“不過他是陸璟堯的部下,你……”
果然,宋琪聽到陸璟堯的名字,眸色頓時暗了暗,不再說話。她此番變化,倒是讓清桅想起七哥世誠和許雅茜來,那日兩人分開的那么不愉快,也不知道如今七哥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