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讓大家伙兒睡了一個時辰啦,不能繼續(xù)睡啦,必須都起來干活。
湯村長撒丫子向楊四家跑去時,牛篩子慢了半拍,最后還是跟著湯村長撒丫子跑了。
周言郎扭頭瞅了眼,兩半拉老頭撒歡奔跑的背影,額頭還沒消散徹底的黑線又加黑的三分。
沒一會兒,湯村長提著破鑼邊走邊敲,他就順著走廊從西一路向東,不停地敲著破鑼。
大家伙兒肯定是不能睡了,必須爬起來干活。
林奕可就覺得腦子都要炸了,甚至都有種世界末日的錯覺。
她迷瞪著雙眼,生無可戀地瞅著屋頂。
睡是沒得睡了,‘咣當當’破鑼聲就沒停歇過。
可她也不想從地鋪上爬起來,渾身酸痛不說,嗓子也啞了,關(guān)鍵腦子抽抽的疼。
周言郎眼瞅著湯村長不停歇的敲著破鑼,他也腦子疼。
哎,不知道林奕可又該抱怨了,這一天天的活的也太有滋味了些。
周言郎沒想到給周老黑畫了個大餅,湯村長和牛篩子沒吃就飽了。
怎么說都是自己造的孽!
“爹,你看到大寶兄妹三人了嗎?
這半天也不知道,三人跑哪去了?我去讓大寶娘找找去?!?/p>
周言郎趕緊找個借口,先溜回屋,安排一下林奕可再說。
別的不怕,他真怕孟彩萍去叫林奕可割蘆葦。
那今兒晚飯,想開小灶就別想了!
蘿卜白菜湯加黑面餅子鐵定是今晚的晚飯。
周言郎快步向自家石頭屋走去,抬頭瞅見楊四站在走廊東頭,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長發(fā),臉色青黑,一言不發(fā),視線卻若有若無向西瞅著。
此時,楊四是真憋火,睡沒睡醒先不說。
自打來到山谷后,湯村長天天扒拉他被窩要那破鑼。
一宿沒睡,今早不用他半夜扒拉他被窩了,這會兒還是沒逃的掉。
周猛走出他家石頭屋,站在走廊最西頭,轉(zhuǎn)頭對上楊四的那張死人臉。
“呵呵,瞅你那臉色,咋滴,你也覺得鑼聲煩人???
一樣敲鑼的人,你不該跟湯姑父穿一條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