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你長大了!
阿姐馬上就要離開了,走之前你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的兩個孩子還小,他們還需要人看顧。。。
我沒有辦法陪伴他們了,我很抱歉……
我的弟弟,替我照顧他們好嗎!
拜托了,這是我最后的請求。
程鳶那悲痛欲絕的眼神,還有那悲鳴哀泣的聲音,一直在耳旁回響,好似就在身邊。
阿姐!
高大偉岸的男人突然雙膝跪了下來,沉重而又執(zhí)著。
他對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依然年輕,純真美好,跟記憶中的模糊重合了然后男人磕了一個響頭。
阿姐,對不起。
男人默默的在心里道出了這幾個字。
阿姐出嫁的很早,那年他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少年。
去的也早,那年他二十二歲。
阿姐出嫁以后,姐弟倆人便越來越難見到面了。
相隔一整個太平洋,怎么能說見面就見面。
林白月早在程之燁開始祭拜的時候,就走開了,剛才祭拜自己兄長時,她就已經(jīng)極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所以現(xiàn)在只有小叔和他父母的墓碑。
如果,以這樣的姿態(tài)在出現(xiàn)父母面前,她怕自己真的會繃不住,二來她也料想到小叔會有很多話想要和母親說。
白月站的不遠(yuǎn),還能看到小叔依然跪在母親的墓碑前。
低著頭,貌似在哭。
事實證明,白月的確沒有看錯,那個高大且讓自己欽佩的男人真的在自己母親面前哭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程之燁,面對最疼愛他的姐姐,他怎么可能還能抑制住洶涌的情緒。
長達(dá)十年的十年,再度相見,竟然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他無法想象自己姐姐鮮活的生命,竟會變成眼前一座冰冰冷冷的墓碑。